行长见柳庭生不说话,眼神中闪现一丝得意,“县令大人不相信可以调出曾经的状书,里面写的清清楚楚!”
施夷禾这个时候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冷静的瞧着那行长,“我可以证明,证物都已经呈上!”
县令也有些许的为难,任凭这些根本就不能定那行长的罪,可定侯夫人又在一旁盯着呢。
“你个村妇之言,岂能信?”行长跪在地面上低吼着看向施夷禾,如今就是一口咬定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
侯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抬手示意县令,“人证物证具在,你还不认就只能用刑罚了。”
行长多有不屑,不过就是小小刑罚,躲过去了这个命就能够保住。
可是当他的惨叫声逐渐的在衙门中响起,这惨叫的动静可不算小。
“我说!我说!”
行长感受着手指的疼痛传入心扉,这样的刑罚也只是最初级的,接下来还有各种各样的刑罚,他实在是想象不到了。
“还不速速招来!”县令面对这个昔日好友,也不能动用任何的私心。
现在权利就是一切,自然是不能为了这样一个小角色丢失了自己的乌纱帽。
“人是我杀的,是我被这些财物地位眯了眼睛!”
行长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面上,手指上的鲜血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裳。
这句话一出,他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秘密,常常在午夜梦回之时,能看见他们来找自己索命。
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侯夫人速战速决的处理了这个案子,转身宣布。
“这十三行行长的位置原本就应该是柳庭生的,如今洗刷冤屈自然应该物归原主!”
行长听见宣判,猛地大笑起来,“就这样的废物,十三行交到他的手里!迟早是会完蛋的!”
柳庭生的脸色铁青,慢慢的踱步走到行长的身前,在他的耳边道,“其实父亲曾经一直同我说,你才是继承行长位置的最佳人选。”
那行长听到这话一整个楞在原地,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
县令还跟行长有许多的合作,倘若他此时失心疯将什么都说出来,那可就麻烦了,丢下手里的令牌,“将他带下去!立即处死!”施夷禾站在人群中,亲眼见到了这一幕杀人诛心,暗自心想其实这柳庭生也并不简单。
她的目光收回来,发觉身边的阿远竟然已经走远,心中不禁疑惑。
迈开脚步,拨开人群,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施夷禾瞧着他的背影居然进了衙门后面的小巷子了,更加觉得奇怪了。
她环顾四周,见着没有异常,慢慢的跟了上去。..
直到经过一个拐角,她将将的停住了步伐,立刻躲在了墙角边上。
阿远身手了得,三两下还不等那些捕快呼喊,全部打晕在地上了。
而被捆着的行长自然是欣喜若狂的盯着阿远,但是目光看见了他腰间的玉佩,顿时变了脸色。施夷禾躲在墙角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的有些心生恐惧,这阿远究竟要做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阿远带着行长朝着施夷禾这边走来,在对上施夷禾眼睛的那一刻阿远有些愣住了。
施夷禾眼睛就像是深井水似的冰凉深幽,盯着那打断了刘二水腿的行长,“阿远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阿远一时语塞,那边的捕快看着倒在地上的兄弟,顿时感觉到了不妙,“来人啊!行长被人劫走了!”
此时巷子里一个不起眼的马车飞快的冲了出去,那些侍卫下意识就以为那马车之上的就是逃跑的行长,跟着冲了出去。
施夷禾站在角落里,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这也是你安排的?”
“是。”阿远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回答道。
昨天就已经安排好了偷梁换柱的这一招,将衙门的人视线吸引开。
面对反其道而行的阿远,心中万般复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远不知道为什么,打心底里信任施夷禾,也并不想着要瞒着她。“世子说了,要留他一命继续调查边塞铁器一事。”
此时那行长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带着些许的荒凉,凌乱的发丝随着风中摇曳。
“你自诩是世子身边最亲近的侍卫,原来他连这件事情都不曾告知你!”
阿远听着他话中有话,紧紧攥住他的衣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行长现在已然是必死之身也便破罐子破摔,他过的不好谁都别想好!“你以为他是要救我吗?他不过要救他自己罢了!”
“他是怕我将他的秘密说出去!今日我还就非要说了!”
“你们那高高在上的世子,他早就知道十三行在偷偷的运送铁器,可是他就是不查,这其中的缘故怕阿远大人比我更清楚吧?”
行长勾起嘴角,眼底都是嘲讽之意。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挑拨?”阿远经过残酷的训练,可不会轻易的吃这一套。
“这些权贵都该死,要不是他们我父母也不会死!我也不用寄人篱下,我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