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毒谋害自己的父亲,想要继承家产,没有想到却东窗事发,自己被抓进牢里关了这么几十年,这些都是你退婚的报应!”
施夷禾没有想到这个柳庭生居然还是一个负心汉?
可是立马反转又来了,柳庭生轻轻摸着自己的脸,缓解了些许的疼痛。
“你一直都是我的未婚妻,我什么时候与你退婚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青娘只觉他在说谎,情绪异常激动,“那退婚书我可是亲眼看见了,确实是你的字迹!你如今还要狡辩吗?”
柳庭生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明白了,“我从未写过什么退婚书!”
在大牢里的这些年,柳庭生一直盼望着自己的未婚妻青娘,就算不来救他,也应该来看看他才对。
可是他整整等了十多年都没有等来青娘的影子。.
他在牢里也逐渐明白过来,也不恨青娘,只是人心凉薄罢了。
施夷禾一边磕着瓜子,这话可就说不明白了,俩人各说各有理,每个人说的都不像是假话,这其中必然是有缘故的。
这十几年来青娘也没有再嫁别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柳庭生的话,“你别在这信口雌黄了。”
施夷禾眼神中透露着对这件事的兴趣,抱着孩子站起身来,“你们都有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掰扯掰扯。”
远山这个时候也收拾好了摊子,听见这话,微微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总是要说开的。”
青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擦干净了眼里的泪水,“去前面那个茶楼吧。”
施夷禾眼睛一亮,又可以听故事了,抱着孩子屁颠屁颠的就跟了上去。
茶楼之中的小阁楼里,四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
施夷禾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果不其然,这里的茶就是要比家里的好一些。
青娘目光不断的在柳庭生身上打量着,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苦难。
柳庭生远比他原本的岁数苍老了许多,因为常年没有晒到阳光,皮肤毫无血色。
“曾经,我们也是这城中人人羡慕的一对璧人……”
那年杏花微雨,十三行行长和商会舵主为两个孩子定下了亲事。
这消息很快就在城中散播开来,众人都不禁感叹着,“金童玉女原本就应该成双成对。”
青娘那个时候十分的青涩,只知每日来自己家的小哥哥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夫君,羞的脸通红。
柳庭生早就对青娘暗生情愫,刻意叫了父亲去商会会长家提亲。
原本这是一种天作之合的好事儿,可是天公总是不作美。
意外总是来得比较快一些,青娘看到那封退亲书,眼睛都快哭瞎了。
“爹!她为什么要这样?”
商会会长轻轻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他柳家配不上!咱还有许多的选择!不至于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青娘哭了好几天,整个人都大病了一场。
人身体恢复了,但心也死了,再也没有见过柳庭生身影。
青娘眼睛凌厉的看向了柳庭生,控诉着他当时的罪状,“我曾好几次想要去寻他,可是他都将我拒之门外。”
柳庭生再一次摸不着头脑,还是想要开口解释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他的脑子也运转得非常之快,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柳庭生重重的抬手拍在了桌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许的恨意,“一定是他!”
施夷禾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其实这件事情说开了之后,身在局外之人已经看得清楚明白。
柳庭生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也感觉不到疼痛。
“是我兄长!是他杀害了我父亲,将所有的事情都冤枉到我的头上!还帮我退了,亲!”
青娘微微蹙起眉头,瞧着他这激动的模样,有些许的不解,“你说是你兄长,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柳庭生脑子转得飞快,立刻就想清楚了其中的技巧,“只要我同你退了婚,你们商会就不会管我的死活,这样一来,我就能在大牢里待到死了。”
青娘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听着这荒唐的理由,“你说是你兄长杀了你父亲,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柳庭生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施夷禾,她立刻就反应过来,“是这样的,我们家买下来的这个院子就是曾经柳庭生家里的院子。”
“我们在这个院子的厨房里面发现了一个带着砒霜的锅。”
青娘不相信柳庭生的话,可施夷禾是不会骗人的,她心中万般复杂。
难道就因为十三行行长的一句话,他们生生地错过了这么多年吗?
“你一直未嫁是因为我吗?”柳庭生瞧着她没有梳着妇人的发髻,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生怕等来一个不是的答案,青娘鼻头泛酸,眼眶微红地瞧着他,“庭生,我当时真的死心了,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爱一个不是你的人。”
柳庭生被她这一番话感动到了,紧紧的握住她青葱十指,“青娘,我……”
青娘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放下柳庭生,面对生活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