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有毒!”
“我没吃……”
想到刚才那鱼差点儿就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那样躺在地上的人怕就是她了,远山的背后不禁一阵发凉。
“没吃就好,没吃就好。”施夷禾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的脑子有些发懵。
在屋子里听到动静的阿远走了出来,见着院子里施夷禾脸上的害怕,有些紧张的询问道,“怎么了?”
施夷禾努力的克制心中的恐惧,抬手指向了院子角落的猫,“这猫吃了我做的鱼,死了。”
阿远那张好看的脸上透露出严肃,缓缓走到角落里,仔细的观察了那猫的死状。
“这应该是中毒了。”
何翠花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凳子上,目光飘忽不定,伸手扯了扯施夷禾的衣角,“娘,我有点儿害怕。”
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何翠花自然是有些慌张,可施夷禾经历了上次鱼塘被人下毒,要冷静些。
那次栓子也是吃了那白秀才下了毒的鱼,想来这又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了。
阿远抬手拿出身上一直带着的银针,扎进那鱼肉里面,再次拿出来却变成了黑色。
他脸色阴沉,暗自答道,“是这鱼有毒,里面被人掺了东西。”
施夷禾脸色很是难看,目光落在门口那些还没有装起来的鱼上,“这些鱼都是我亲手做的,怎么会有毒呢?”
远山和何翠花也是在旁边瞧着施夷禾的动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
施夷禾脑子转的飞快,仔细的推敲着做鱼的每一步骤,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水!是水!只有在水里下毒!”
昨天那陈玲儿因为出言不逊,被罚挑满水缸里的水,难道......
施夷禾心中多了一团怒火,这贱人居然想要用全家陪葬!
她撸起袖子冲着陈玲儿的屋子就去了,一脚踢开门,看见正在外屋做功课的刘铁柱此时正不知所措,“你娘呢?”
刘铁柱对于施夷禾这样的神情很是熟悉,这是爆发的节奏啊!支支吾吾的抬手指向屋子里头,“我娘......她在里屋睡觉。”
施夷禾冲进去就将那陈玲儿的被子掀开,“你给我起来!”
陈玲儿刚才还在美梦之中,现在突然被拉着起来,顿时这起床气就起来了,“做什么?疯了吧?”
“是不是你?”施夷禾紧紧攥住了她的衣领,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陈玲儿看清楚面前的这一张脸,有些不耐烦的想要扯开她的手,“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
施夷禾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些,“水缸里是不是被你下毒了?”、
陈玲儿被她这样强硬的质问,心中也不忿,“我怎么会在水缸里下毒?我难道是傻子吗?”
刘铁柱这个时候默默的走上前去,讪讪说道,“祖母,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喝了缸里的水,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施夷禾听到这话,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太过激动了,缓缓的松开了陈玲儿的衣领。
阿远神色复杂的站在门口,瞧着手里还留着清澈水珠的银针,“她没有撒谎,这水里却是没有毒。”
“恐怕我们要再检查一遍了。”
施夷禾整理好衣裳上的褶皱,深呼吸压制心中的怒气,仔细的回想每一个做鱼的细节。连着那些河里来的鱼,糖和醋之类的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阿远看着手里光洁如新的银针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些东西都没有问题。”
“怎么会这样?”施夷禾只觉得自己的头脑现在都开始发懵了,环顾四周能检查的都检查了,但依旧是没有发现问题。
“你能不能再按照刚才的方法再做一遍?”阿远微微蹙眉转头询问道。
“好。”施夷禾蹲下身子从一旁的鱼篓里提出了几尾新鲜的鱼。
手里的动作麻利,先处理干净鱼,再下锅......
依照方才一模一样的动作,这新鲜的鱼现在就变成了一碗瞧着十分可口的糖醋鱼。
阿远深吸一口气,拿着手上的银针朝着这鱼扎下去。
众人鼻息凝神,大气不敢出的等待最后的结果。
阿远缓缓将那银针拔出来,结果发现这银针上依旧是慢慢的染上了黑色,“这鱼有毒。”
施夷禾这下可是真的不明白了,这些东西都没有毒,组合起来反而有毒了?
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远山好像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城里的传闻,也正是和今天这样的情况一模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施夷禾当时将远山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城中流浪许久,想来听到的消息也比他们多。
“说是一家开店的,他们家生意十分兴隆。”远山轻声讲述着自己当乞丐时候听到的传闻。
“他们家的掌柜的就是吃了家里的饭,然后突然暴毙而亡,也是口吐白沫随之浑身抽搐。”
众人都沉默了,却是勾起了施夷禾的兴趣,“然后呢?”
远山的声音循循善诱,让人好像置身其中。
“后来发现是他儿子下的毒,为了争夺家产,后来就被抓起来了,怪就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