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禾咬着牙,下定了决心,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这白秀才根本就不配为读书人!”
“之前他在我家鱼塘下毒,差点儿害死了一个孩子!”
“这些衙门都是知道的,当时也是这捕快兄弟抓捕的白秀才,只是后来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就从牢里出来了!”
施夷禾一张脸因为大声宣读,变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
自己家和白秀才恩怨,为何要报复她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明白。
“如今这白秀才给了他们一张宁州刺史的信件,就黑白颠倒!”
“这官官相护还真是可笑,天下到底何处才有公平?”
众人瞧着她这激动的样子,纷纷觉得这人怕是疯魔了。
这可是衙门呀!这样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讲出来。
就算是真的,那台上的县令又怎么会放了她呢?
吴掌柜想要开口,为她发声,但是被施夷禾的眼神制止了。
随后施夷禾凌厉的目光看向了人群中的那个十三州部总刺史,现在她希望就全都在他的身上了。
那堂上的县令坐不住了,瞬间勃然变色,怒斥着,“快让她闭嘴!敢在府衙污蔑朝堂命官!其罪当诛!”
那些拿着刑杖的捕快将施夷禾压在了长凳上,等待着上头发令。
此时,堂上突然一个身影朝着施夷禾扑了上来,跪倒在了她的身边。
原来是衙门得到了消息的刘四银,他紧紧攥住施夷禾的手,急忙劝解道。
“娘,你就拿些银子出来抵过这一劫吧!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施夷禾趴在长凳上,望着刘四银,眼神中有些许的失望,“我何错之有?是他白秀才差点儿将你的侄女给害死了!”
刘四银在衙门这么多年自然是知晓这其中水深几许,急的整个人的脸都红了。
那县令瞧着平日里写状纸的刘四银,心中不悦,“你是罪妇之子,以后就别来了!”
那个身着淡蓝色印花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眼神中的威压不言而喻。
“县令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施夷禾虽然没有瞧见这人的模样,可听到这句话,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秒,那县令的话却是引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下官见过宁州刺史大人。”县令眼睛里倒映着那宁抚远的影子,急忙走下高堂,恭恭敬敬的行礼。
施夷禾整个人都楞在了原地,这是宁州刺史?就是她嘴里念叨官官相护的宁州刺史?
这下可什么都完了,这宁州刺史可是什么都听见了!
跟在宁抚远身后的侍卫挑了挑眉头,看着这满脸堆笑的县令,心中不悦,“现在我家大人已经是十三州部总刺史!”
周围的百姓同样是惊讶不已,没有想到这刺史大人竟然会出现在他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
况且方才这个案子所有的经过,他们都听施夷禾说过了。
更是对这个刺史好奇,倘若他不能正当处理,那就是做实了官官相护!
“啊……恭喜总刺史大人升迁之喜啊。”县令谄媚的想要靠近那刺史大人,却是被一旁的侍卫拦住。
可是那宁抚远根本就不买他的帐,眉目肃然刹那间周身冷意翻飞。
“你们居然敢打着本官的旗子招摇撞骗!这是置我于何处啊!”
“大人!这都是误会……误会!”那县令急忙跪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看不出一点儿血色。
“误会,方才这里的一切本官都已经了解了!你还敢说这是误会?”
那宁抚远目光像是剑刃一般,刺在了那县令的身上,“来人,将这两人都抓起来!听候发落!”
发落了这俩人,宁抚远慢慢的踱步靠近白秀才。
而此时的白秀才早就已经吓破了胆子,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宁抚远不禁轻笑,方才能面不改色的说谎,现在却是这幅怂样,“听说你的手里有本官的信件?”
“大人,这都是误会。”
白秀才也就是在村里的名号响亮一些,但是出了这海塘镇无人知晓,这信件的真假也就不得而知了。
“剥夺其秀才的名号!”宁抚远的嘴上带着些许不屑的笑意,眼神中却是寒光乍现,“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大堂外听审的百姓见着眼前的这一幕,无有不拍手称赞这十三州部总刺史的名号!
施夷禾也被刘四银给搀扶了起来,对于身边关怀询问的吴掌柜也摆了摆手。
“你没事吧?”宁抚远走到施夷禾的面前,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探索,像是想要在她身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这次多谢大人了。”施夷禾腿软被刘四银搀扶着,刚刚提着的一口气总算是吐了出来。
“为民办事,这是父母官的职责。”宁抚远好奇着面前这个面容姣好,却是村妇打扮的施夷禾。
心中疑惑方才在人群中隐藏身份的他,却是被施夷禾一眼就看破了身份。
宁抚远神色温和,没有了刚才审那些人的戾气,“这是你家的公子吧?”M..
“是,读过几年书,在衙门做个写状书的活。”施夷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