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站直了身子,目光看向了何翠花怀中抱着的那个小丫头。
她咬着后槽牙,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李寡妇,“那你想要怎样?”
“不如就将你家那小丫头给我家做童养媳吧。”
何翠花几乎是瞬间脸色大变,破口大骂,“你不要脸!居然就惦记上了这还在吃奶的孩子!”
施夷禾听着那小饕餮的咿咿呀呀,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这傻婆娘惹谁不好,偏偏惹她施夷禾的心头宠?
施夷禾周围刹那间冷意翻飞,顺手拿起门口放着的扫帚,猛地就朝着那李寡妇冲上前去。
“给你个杆子你就往上爬!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终于是送走了这娘俩,方才还人山人海的家门口,如今总算是安静了。
老大和老二回到家里,得知了这件事情,纷纷心中不忿。
刘二水最在乎的就是银子了,这有人断他财路,可是要了命的事情。
“这肯定就是那白秀才和张刚强搞的鬼!”他愤怒的拳头砸向了桌子,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不行,我要找他们算账去!”
刘大山急忙拉住了冲动的刘二水,劝解道,“咱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就算是抓到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诶!那现在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吗?”刘二水咆哮着甩开刘大山的手,气急败坏的回到了屋子里。
“不需要干等着,待会儿怕是他们就会送上门来了。”施夷禾换了身暗纹的水蓝色长衫,重新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屋子里的众人听到这话,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
“这放走了的鱼怎么可能还会回来?”陈玲儿挑了挑眉坐在一旁,觉得施夷禾根本就是说空话。
咚咚咚!不到一会儿,这院子外面的门就被猛烈的敲击着。
施夷禾端坐在位置上,不急不慢的喝着茶水,“来了。”
刘大山半信半疑的走到门口,开门眼前的一幕都将他震惊了。
这门外的不是白秀才又是谁呢?
白秀才的脸上神色淡淡,但是眼神之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施夷禾放下手里的茶盏,听着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微微勾了勾嘴角。
“你就是施夷禾?”
何翠花抱着刘霁月站在刘大山身后,偷偷看着这些提着刀剑的捕快,有些担忧。
施夷禾神色温和嘴角带着笑意,“没错,我是施夷禾,不知道官爷有何贵干?”
这个捕快长着络腮胡,说话声音浑厚,目光十分的凌厉,胆小的人怕是都吓到在地了。
“听说有人吃你们家的鱼中毒而亡?可有此事?”
施夷禾脸上的笑容消失,多了几分的慌张,“不知道官爷说的是谁?”
而那白秀才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柱子上,得意的笑着。
施夷禾啊施夷禾,这一回就看咱俩谁先进去了!
那捕快转头瞥了一眼白秀才,那白秀才立刻站直了身体,急忙答道,“李寡妇家的儿子栓子。”“哦?”施夷禾佯装思索了片刻,“可是刚刚这栓子还在我家呢。”
“不可能,我亲眼瞧着栓子断了气,所以李寡妇让我报的官!”
白秀才一脸的不可置信,方才眼神中的得意现在也就变成了慌张。
这捕快回头示意身后的下属,“去查查。”
施夷禾坐定,修长的手朝着捕快示意,“官爷要不坐着等一会儿吧,玲儿,奉茶。”
陈玲儿听见施夷禾叫自己,急忙走出来,将桌上泡好的茶水端到官爷的面前,“官爷喝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得飞快,那捕快很快就回到了这院子里。
他凑近捕快头头的耳边,低声道,“打听过了,那李家的孩子确实没事儿。”
官爷站起身来,目光狠厉的瞧着一旁的白秀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秀才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浑身不禁颤抖着,“我没有撒谎官爷!这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去后面的鱼塘查看!”
施夷禾冷哼一声,反驳道,“谁没事往自家要卖的鱼塘里下毒啊!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后面池塘下毒了呢?”
施夷禾缓缓站起身来,步伐稳健朝着那白秀才走近了一步,眼神中透露出了危险之意。
“这就只有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便是你就是那下毒之人,贼喊捉贼罢了!”
“不!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吗?”白秀才瞪大了眼睛,强装镇定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官爷,实际上这人昨天晚上便到了我们家。”
施夷禾觉得没有要隐瞒这件事情的必要了,就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情告知了。
这些捕快看起来都不是蠢的,这些事情都是能够看明白的。
“你的证据呢?”捕快心中已然知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只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一个证据的。
“昨日天色已晚,原本想着第二日送官,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被他给跑了”
施夷禾天生白皙的脸上多的是几分的委屈,声音沉稳的讲述着一件件证据。
“但是为了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