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车不比马车跑的慢吧?”
施夷禾坐在马车上,虽有些颠簸,但比自己走路可是轻松了许多。
何翠花坐在牛车上,紧紧的攥着一旁的木把手,“娘怎么想到要买这样一辆牛车?”
施夷禾笑着逗着刘霁月,“你爹呀,每日要担鱼去集市上卖,有了这牛车也轻松些,是不是呀小福星?”
这小饕餮像是听懂了施夷禾的话,咯咯直乐。
何翠花瞧着眼前和谐的一幕,心中暖和着呢。
刘铁柱在放学的路上就瞧着这牛车进了自己家,看见施夷禾将牛拴起来,大声喊道,“娘!你快来看呐!咱家也有牛车啦!”
儿媳妇陈玲儿掀开帘子,出门查看,的确瞧着一辆神气的牛车停在自家的院子里。
“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搬东西!”施夷禾见她看愣住了,急忙招呼道。
陈玲儿反应过来,上前将这些东西都搬到了家里,“这买了什么这么多呀?这么沉。”
施夷禾现下心情好,也开口打趣儿着说道,“你嫌沉呐?那待会儿你的那份就不给你咯。”
陈玲儿愣愣的有些不敢相信,张嘴喃喃道,“这东西还有我的份呀?”
刘铁柱也凑热闹似的帮着搬东西,“那有没有我的份儿?”
“有!都有。”何翠花摸了摸刘铁柱的头,笑着走进了厅堂。
施夷禾瞧着人也差不多到齐了,环顾一圈道,“这是老大媳妇给你们买的东西,每人一样儿。”
刘凤凤和陈玲儿母子蜂拥而上,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件。
可陈玲儿的目光落在了那包裹堆里,一块颜色鲜亮的布,“这个是给谁的?”
“这个是给我们家月月的。”
施夷禾抱着刘霁月,让她瞧着那块特地给她买的布料。
陈玲儿看着这布倒是打起了别的心思,拉着何翠花到一旁。
“这月月还小,这布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给我做个肚兜吧?”
何翠花原本就是个大度的,仔细的思索一番,正准备答应下来。
谁知这冷冷的声音从她们背后传来,“一人一件,没有多的。”
陈玲儿的计划落空,只好讪讪的带着刘铁柱回房了。
又是一天过去,夜幕缓缓降临。
老大听说了今日媳妇掉进井里,心中一阵后怕。
独自来到池塘边,准备捞一只鱼上来晚上炖汤给媳妇喝。
可当鱼被捞上来之后,他发觉到了不对劲。
在这灯笼下,鱼鳞散发着淡淡的银光,但就是一动都不动。
这可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新鲜鲜活的,这也太奇怪了!
老大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立刻带着鱼找到了施夷禾,将自己的发现告知。
施夷禾借着烛光,瞧着这鱼,陷入了沉思。
后又拿着鱼闻了闻,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这鱼很腥,可依旧掩盖不住这鱼身上还有别的味道。
施夷禾缓缓抬头,放下手里的鱼,“这鱼被人动了手脚。”
母子俩人一起来到了池塘边上,这灯笼朦朦胧胧的光亮,也看不太清。施夷禾提着灯笼站在边上,指挥着刘大山。
“你拿着渔网在底下捞捞,看有没有什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刘大山听施夷禾的话,仔细的捕捞着池塘里的鱼。
果然,还真就被他们找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施夷禾蹲在地上,仔细地看着面前的这三个草包,都是被纱布包裹着的。
刘大山有些摸不着头脑,用木棍戳了戳那草包,“娘,这是什么?”
施夷禾将手里的灯笼交给儿子,自己伸手扒开一个药包。
“这是药材,里面还刻意包了石头,是不想这东西浮上来引起我们的注意。”
刘大山再憨的脑子,也反应过来了,“娘你是说这东西是有人故意放到咱家池塘里的?”
施夷禾拿了一些放在鼻子下闻,皱着眉头道,“这些药材我都认识,这是以前缺德的方子。”
“用了这样的药,这鱼不会立刻就翻白肚,而是不会长大,一直保持现在的模样。”
灯光照的施夷禾脸色阴暗不定,她目光扫视过这几个药包,发现这颜色都不大一样。
“这看着不像是一次性丢进来的,这几天应该一直都有人在投毒。”
刘大山听到这里,拿着沙包大的拳头一拳砸在地上,“谁这么恶毒?”
施夷禾心中早就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回头瞧着一旁的刘大山问道:“你觉得谁最眼红咱有这些鱼?”
“娘,你不会是怀疑张婆子吧?”
从他们挖井到鱼塘,一直来闹事的就是隔壁的张婆子了。
施夷禾思前想后,还是告知儿子,“这件事情你先保密,以免打草惊蛇。”
要想抓到真正的凶手,还要在下一次他当场投毒之时抓获才有信服力。
傍晚的村口大树下,全都是在乘凉的村里人。
施夷禾带着孩子到这里,毫不收敛的炫耀着自家新买的牛车。
“明个儿我家老大和老二,去城里给我那个在衙门做事的老四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