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给我滚!”雄厚的声音好像震得地面都抖了抖。
刘二水拨开前面的人群,给施夷禾开路。
施夷禾瞧着满地的狼藉,眼神瞬间冷冽了下来,“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山见到施夷禾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也硬气起来,“这个人的鱼不新鲜,觉得我们卖新鲜的鱼阻挡了他的生意。”
施夷禾挡在刘大山的面前,目光直视这个汉子,“原来这世上卖新鲜的鱼居然是一种错处了吗?”
这个汉子被这样直勾勾的瞧着,目光心虚的躲开了,还嘴硬的说道。
“这个地方原就是我的!你们到这里来抢我的生意,就是不道德!”
“这地方是你的?你有地契吗?”施夷禾步步紧逼的靠近那汉子。
轻声细语就将这汉子拿捏住了,“咱要不要到官府理论一二,这地方究竟是谁的?”
“我才不和你这样的妇人计较!”那男子冷哼一声,想要穿过人群离开。
施夷禾可没有准备让他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乡亲们,我这妇人只是想要将这新鲜的鱼卖给你们,可谁曾想……”
“这恶人却以我们不卖死鱼砸了我们的摊子,你们可要给我评评理呀!”
施夷禾眼泪一掉,人往地上一摊,开始呜咽着抽泣。
这人群中也有许多在那汉子这儿买了不新鲜鱼,吃亏上当了的,心中早就有了怒气。
“赔钱!”
“你个大男人还欺负女人!真不要脸!”
“你的鱼以后我可不敢买了。”
这汉子被人群围住了去路,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只好丢下一贯钱离开了。
“多谢各位乡亲们帮我做主,明儿个我一早将新鲜的鱼带来!与他们的死鱼一个价只要四十文!”
施夷禾不仅将这气出了,而且还将自己的招牌打了出去,一箭双雕。
身后的俩儿子都有些看愣住了,对视一眼发出了相同的疑问,“这还是咱娘吗?”
路上施夷禾细细的算过了,这外头的鱼卖四十文,个头比酒楼的小一些,也是差不多的价格。
这胜就胜在他们的鱼不仅新鲜,而且还肉质肥美。
施夷禾一边收拾着摊子,一边将这些经商之道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只要这名声打出去了,接下来的生意就好做了。”
几人将这卖空的鱼篓背在身上,这鱼篓是轻的,心里压着的大石头也消失了。
施夷禾给大孙子买了些文具,再给小孙女买了些吃的玩儿的,还给俩个儿媳妇都扯了一块布做新衣裳。
于此同时的家里,何翠花为了感谢陈玲儿这些天的照顾。
特地在厨房忙活着蒸了一个鸡蛋,端到了厅堂,“二弟妹,我给你蒸了鸡蛋快来尝尝。”
屋子里率先出来的不是陈玲儿,而是刘铁柱。
“鸡蛋?”他听到有吃的眼睛都开始放光。
正要端起,却是被陈玲儿拦下来。“咱们可不能喝她的东西,这里面还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呢。”
“弟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何翠花有些委屈,她不过只是想要感激陈玲儿罢了。
“你和刘大山不过就是挖了一口井,还用不着在我的面前嘚瑟!谁要吃你的鸡蛋!”
陈玲儿抬头看着何翠花肌黄面受的脸上委屈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抬手掀翻了桌面上的鸡蛋,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只会装柔弱的女人。
可施夷禾一行人满载而归的回到了家,刚走到门口这屋子里就传来了不一样的动静。
饭碗落地碎片四散开来,中间还躺着一个孤零零的鸡蛋。
施夷禾带着两个儿子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回来就瞧见了这样的一幕,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道,“老二媳妇!你知道你丈夫要卖多少鱼才能挣到钱吗?就是这样给你挥霍的?”
陈玲儿还想要继续辩解,白皙丰腴的脸庞充斥着焦急,“我……不是这样的。”
施夷禾以前都是宠着这个儿媳妇的,毕竟她为刘家生下了唯一的男孩。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施夷禾这边还在训斥着陈玲儿,完全没有发现另一边紧紧攥着拳头的刘铁柱。
他恶狠狠的盯着何翠花,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祖母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恨!于是铆足了力气,猛地朝着何翠花的方向冲上前去。
普通一声何翠花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刘大山着急的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而那刘铁柱得意的看着狼狈的她。
背后的剧痛让他有一瞬间的没有反应过来,原来是施夷禾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背上。
“大人的事情关你小孩子什么事情!滚回你屋子里看书去!”
施夷禾被这乱成一锅粥的家弄得有点儿头痛,抬手指着老二媳妇,“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只会欺负女人?”
老二媳妇被教训了一顿之后,委屈的眼睛挂着泪水,被老二带回了屋子。
施夷禾经历了这样的一场,也是没什么力气了,瘫坐在一旁的桂花树下的摇椅里休息。
支呀一声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