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个个都忙得不行,灶上的活全靠您一个人也太累了,而且大嫂那里时不时还得搭把手,这些活计吕家人都能干,干活赚工钱怎么着也是靠自己,总比借钱过日子强。”
容老太想想也是,但她有点担心地问:“筠娘,你不是说咱家酿酒的法子是机密吗,真能让吕家人来干活?”
秦筠之还真是一点也不担心,说:“娘,就算是行家全程站在一旁看大嫂酿酒,也不一定能学会,醴啤的酿制没那么简单,而且请吕家婶子做工,也只是做最简单的事,您不必有太多顾虑,至于工钱,您自个儿说了算。”
容老太明白这是儿媳妇给她送人情的机会,自然要接。
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陈嫂子带着吕家人回来了。
才半个月没见,吕家人看起来都憔悴了许多,尤其是吕家婶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吕婶子带着两个媳妇两个闺女和四个孙女站在容家的院子里,显得十分局促。
容老太瞧着心疼,一巴掌拍在吕婶子手臂上,骂道:“我也没少吃你的菜和饼子,你咋就把我当个外人!出了这天大的事,居然连个声儿都不做!活该你受这些日子的罪!”
她一骂完,平时文文静静好似什么都能忍的吕婶子,眼泪忽然间忍不住涌了出来,撑了十多日的脊背,这一瞬间也终于弯塌!
容老太就看着她哭,也不安慰。
一直等她哭够了哭完了,才又咬牙切齿地说:“你到我房里来,咱姐俩说说体己话。”
秦筠之抱着睡睡,轻轻推了吕婶子一把,然后招呼吕家其他人,说:“都别伤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日子总能过的,咱们先吃饭去,都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