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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身世之艰(1 / 2)

阳城的棚户区,简陋肮脏的巷子深处,女人时常喝了酒摇摇晃晃的回家,从门外面便能听到她尖利的哭骂声:

“你这个贱种,你怎么不去死,是你毁了我一生!”

“骗子,你是小骗子,你老子是老骗子,我怎么这么命苦。”

“吃饭,你还有脸吃饭,给我滚啊。”

……

小于潮生每天都生活在毫无理由的谩骂和责打里,三天两头身上便是一身伤,他的眼神从惊恐到讨好,从习惯到麻木。

哭闹会引来更猛烈的毒打。

吃不饱饭是常有的事。

关小黑屋对他来讲是最重的惩罚。

有一年冬天,他被赶出那个小房子,小小的他只得孤零零得站在雪中承受刺骨得寒冷和来自四肢百骸的疼痛。

巷里十几家人烟,无一人给予帮助,他是那些人深深厌恶的存在,是人人喊打的野种,是被贬低到尘埃的臭虫,是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自家孩子远离的病毒,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他早习惯了这样的恶意。

那一次在雪地里发烧昏迷,醒来后那个女人抱着他哭,说以后在不打骂他,要对他好。

小小的他感到很高兴,这是那个女人第一次拥抱她,她的怀抱好温暖,原来,这就是妈妈的怀抱吗。

但那个女人失言了,她每次喝酒回来便故态复萌,小于潮生从那以后就明白,他在这凉薄的世间的确无人在意,无人可依,无处容身,便再无期待。

这个城市名为阳,寓意阳光普照大地,可在于潮生的世界,只有黑暗,一望无际的黑暗扼住了他的命运,他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他的人生被恶意包围,被冷眼俘虏,被刺骨寒冷的黑暗吞噬。

12岁那年,那女人投江自杀,生前已然将于潮生卖给了当地最大的赌场换酒钱。

易叔是赌场的老板,他发现新来的那个小子有点意思,安排给他的任何事情他都会最快做好,从不偷懒,不耍滑头,才十几岁面对那些闹事的赌鬼不仅不怕,还能直接抄起旁边的酒瓶子给闹事的赌鬼头上开瓢,浑身透着一股狼崽子一样的狠劲儿。

听说他独来独往,从不和人说话,经常一个人发呆,脸虽长得不错,但时常面无表情眼神幽深,整个人看起来阴冷颓丧极了。

易叔想了想,便把他安排给保安队,让退伍兵刘山带着,他要让这小子成为赌场里的一把刀。

四年后,三方赌场内,的确只有易叔的赌场里无一人敢闹事。

“哎你知道吗,那个,他妈投江自杀了,是他克死的。”

“那个人没有爸爸,不知道他妈和哪个野男人生的,不过是一个野种,不知道一天横什么?”

“我要是他啊,早就吊死自己了,他怎么还有脸活着啊。”

……

背地里关于他的谣言和辱骂有很多,周围人看着他又是害怕又是深深的鄙夷和唾弃。都是些不必在意的人罢了,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可,为什么他还是会有一点难受?就一点点,他想。

17岁那年,他所谓的亲生父亲找到了赌场,给了易叔一大笔钱,将于潮生直接带回了阳城白家,改名白砚。

于潮生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出生望族本家产业颇丰,但性情自私恶毒又生性风流,那个女人也只不过是他厌倦后抛弃的众多情妇之一,他甚至都忘了她的名字她的长相,也不记得她怀孕的时候才只有19岁,还在读大学。

白家根系庞杂,派系斗争严峻,白老太爷病重,白鸿虽出身嫡系,但上有大哥白麟手握大权,下有弟弟白奕深得老太爷偏爱,而他不过是个二世祖,偏偏还子嗣不隆,结婚多年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私生子。

他平日只知花天酒地,只懂嚣张跋扈,在商业上毫无建树,个人又能力低下,便寄希望于在外的私生子,将其找回来不过是想让他为自己的股权之争尽一份力。

于潮生觉得在哪里都无所谓,但是如果在白家,如果是白鸿-那个让他活得如此痛苦的罪魁祸首。让这个腐烂肮脏的家族从此倾覆,让白鸿失去一切,这肯定很有趣,他想。

于潮生在商业上的突出表现逐步得到了白鸿的认可,不过短短三年间,于潮生便从那个人人厌恶不屑的杂种变成了阳城商圈的新贵,不管那些人在背后如何辱骂他的出生,斥责他雷霆老辣的手段,在表面上还得曲意逢迎。

那个男人表面装的温文尔雅,人畜无害,可谁都知道其人背地行事极为狠辣,手段也十分阴狠,一旦招惹了他,他便像一只疯狗那般死死追咬,不连皮带骨咬下一大块肉决不罢休,白家大多数人背地称其为疯狗,想要和他作对的人早已意外的死伤或残疾。

又过了五年,白家所有产业的高层一一换血,白家的巨轮在一轮又一轮的血腥暴雨中沉没,白砚也就是于潮生,吞并了曾经的白氏企业,其所在的鲸行企业一夜之间成为阳城的庞然大物

而他也一举成为了阳城身价最高潜力最大的年轻商人。

白鸿众叛亲离,一无所有,还折了一条腿,每日食不饱腹生活凄惨,对于潮生恨入骨髓,日日后悔当初不该招惹这个魔鬼。

于潮生觉得还是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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