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京扭过头,没去看她。
“我只是个警告你好自为之,不然我真的做得出。”
说着,便负手离开,不留一点情面。
然而,花旗静却是彻底傻了。
“他说什么?要休了我?”
她轻声呢喃过后,便是痛苦的嘶吼。
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盯着傅燕京离开的背影。
“凭什么?你凭什么那么绝情?我告诉你,我不会走的,一辈子都不会走的!”
可听到这些话,傅燕京却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花旗静的眼前。
比起花旗静的歇斯底里,傅燕京就平静了许多。
他去找了府医。
“薛大夫,这瓶药是怎么回事?”
说罢拿出了药瓶,摆在薛正跟前。
薛正打眼一瞧,登时笑了。
“你们这夫妻二人是怎么回事?这一瓶药来回问我。”
听到花旗静确实来过,傅燕京心中冷笑。
做事还挺会做全套的。
分神只是瞬间的事,傅燕京可没忘了他来的目的。
“那薛大夫,你能告诉我这里面的盐是怎么回事吗?”
薛正捋着胡须轻轻摇头,“这药瓶里面的盐是怎么回事我确实不知。”
“不过,你若是问我这药是什么药,我倒是清楚。”
“那这药是什么药?”
傅燕京心里有些惴惴,如果这要不对,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花旗静把药也给换了。
“这药就是寻常的止血消肿的药散。”
傅燕京皱眉,“寻常可见的药?有多寻常?”
薛正摊了摊手,“可
以说,京中药铺都有这种药。”
傅燕京沉默了,想起当初刘巧巧说的话。
“这瓶药是老家那边的游医所制,效果不错,索性便带到了这边来。”
“不过也只此一瓶,你若是觉得不错,权当是送你了。”
之前的话还言犹在耳,可这药怎么转瞬就变成了寻常普通的药?
想着当初刘巧巧向他介绍这药时眼里散发的光亮,满是真诚淳朴,当即就觉得对方不能骗他。
许是当初那游医就是个骗子,故意拿这种常见的药欺骗刘巧巧这种不懂医的普通百姓。
不知为何,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突然被刺痛了一下。
也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巧娘受了不少的苦。
他心里始终闷闷的,也没有说话,整个人阴沉沉的朝着门外走。
倒是薛正看到他手上绑着的手帕,知道对方这是受了伤,便对着一旁的小学徒吩咐一声。
“三七,去拿止血散给三少爷送过去,他先前用的那瓶药已经不能再用了。”
“是。”
三七拿着崭新的药瓶小跑着追了出去。
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傅燕京,张开手拦住了他。
“三少爷,你等一等,这是师傅让我拿给你的止血散,你之前用的那瓶已经不能用了。”
傅燕京伸手接过,意外瞟到了对方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
“怎么,你有话要跟我说?”
三七忙不迭点头,就像刚刚花旗静威胁他师父的那番话讲了出来,临了加了一句。
“三少爷,您
夫人会去找老夫人告状吗?”
傅燕京冷哼一声,“放心吧,她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本事左右老夫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