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菊青衣衫凌乱,上面甚至还粘了土,发髻也微微散落,整个人傻傻愣愣的。
花旗静一下子握住对方的手,关切的询问。
“菊青,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
菊青被这么拉扯,倒是回了神,眼睛里有些后怕。
见到对方是花旗静,直接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夫人,是奴婢办事不力。”
“今日奴婢去见杨大人的时候,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丝毫不讲情面,让府中的下人把我丢了出去不说,还说让奴婢以后都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花旗静一听便愣住了。
“怎么会?你是不是没有说清楚我是你的主子?”
此刻她还在挣扎,期待事情不像她所想的那样,可菊青的下一句话就令她如坠冰窖,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不,奴婢把事情都同他讲了。”
“况且,在楼里的时候,奴婢就伺候着您,他也是识得的。”
花旗静的脚步都不由得踉跄了一下。
是的,杨汉成是认识菊青的。
可他为什么会说出那番绝情的话?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抱上了他夫人那块金砖就舍不得撒手了?
“可恶!”花旗静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之大,让地上跪着的菊青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杨汉成,你休想就这么摆脱我。”
她的声音阴冷至极,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冷结成冰,刺得菊青后背都忍不住冒出一层冷汗。
“菊青,那封
信呢?”
被点到名字的菊青吓了一跳,声音颤抖着回答。
“是奴婢没用,推搡之间被、被撕破扔掉了。”
花旗静冷嗤一声,“没事,扔掉了就再写,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都不收。”
见她态度坚决,菊青也没那个胆量泼他的冷水。
虽然她心里早就知道,这一次去的结果一定是被拒绝,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拒绝。
只能收拾利索后,再次去了侍郎府。
然而,这一次,她更是连侍郎的面都没有见到,便直接被门口的护卫打了出去。
这次的惨淡收场,让花旗静平白觉得火大。
“他还真是好的很,连往日的情分都不顾,竟敢对你下此毒手。”
“菊青,辛苦你了,今晚你就好生歇息着,明天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菊青此刻身体乏累,只觉浑身的骨头都散了。
也不在意明天究竟要做什么?只得一口应承下来,便拖着疲累的身子回了房间。
而花旗静阴沉着一张脸,幽暗的眸子透过窗子看着空荡荡的院落,眼里一点点汇聚着怨气。
“杨汉成,有些人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既然你急着同我撇清关系,那也就休要怪我无情了。”
而那封被撕毁的信她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却不知早就被人捡了去。
傅云淮的人一早就跟着菊青出门,目睹了那封被撕毁的信,只觉大有用处,便从垃圾堆里捡了回来。
此刻,拼凑完书信的叶霓裳松了口气。
傅云淮
拿起帕子给她清理着手指。
叶霓裳倒也是顺从的把手递给他,目光落在信上闪着好奇。
“原来这封信就是花旗静写给杨汉成的。”
傅燕京一边细细的擦过她一根根手指,一边应和,“我派去的人拿回来的,应是没错。”
叶霓裳点头,跟凑过来的顾烟和刘巧巧一行看了那信。
顿时脸色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