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
于幼薇自我宽慰。
她找那几个人的时候没出面,传的信,信也是仿照江秀云笔迹写的,就算出了事也有江秀云顶包。
对于自己仿照他人笔迹的本事,于幼薇还是很有自信的。
毕竟,她伪造的和离书,连傅将军的亲人都察觉不出异常,这回,也一定可以瞒天过海。
“你青姨还好意思说什么清白?整个京城,还有比邀月楼更不清白的地方吗?”有人开口嘲讽道。
青姨嘻嘻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几分。
“这叫什么话,我们邀月楼虽说是风月场所,但也是你情我愿的,可从来不做强抢民女之事,要不你问问几位官爷,我们邀月楼可从来没做过不合律法之事啊。”
官差虽然被青姨一身脂粉味熏得脸色难看,但还是点点头同意了她的话。
看官差点头,青姨神色越发得意:“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我们做生意的,哪里敢做缺德事。我青姨在邀月楼做了几十年,这几个人,我从来没见过,竟然敢打着我邀月楼的名头逼良为娼,官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青姨这话,就算是彻底将这几人与邀月楼划清了界限。
傅云淮看向那几个壮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淡地问道:“本将军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何方人士让你们假装邀月楼的人做出这等逼良为娼的事。”
如果说方才见到官差到来,那几个壮汉吓得身子战栗,那如今听到傅云淮这句不带一丝感情的话,几个壮汉已是骇得头皮发麻,整个人如坠冰窖。
几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不愧是平定西南的大杀神,这股气势委实恐怖。
傅云淮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加之眼中冷酷如寒冬的目光,直吓得几个人三魂失了五魄。
“小的......小、小......”
一个壮汉吓得连话都说不明白,差点将自己舌头给咬下来。
越急越是说不出来,壮汉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小的第一次做这种事啊,是有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小的这才昏了头在前将军夫人面前演了一出戏。”
他身边的壮汉也是连连点头:“对对对,方才小的们都是演戏给那人看,不是真的要把江秀云给卖到邀月楼。”
傅云淮闻言剑眉微蹙,到底是谁在暗地里针对霓裳?
“哎呀,我算是明白了,方才那一出就是想让我们觉得叶姑娘要逼死江秀云!”
周围看热闹的一个百姓恍然大悟道。
香兰狠狠翻了个白眼。
这时候你知道了,方才怎么没见你帮小姐说话,如今真相大白,倒是来装聪明。
又有人猜测道:“说不定就是江秀云自导自演呢。”
“大家都知道傅将军有多护着前将军夫人,怎么不是前将军夫人事情做得太绝,如今被人揭露,傅将军为其包庇呢?”
“你是傻子吧?傅将军之所以为前将军夫人出头,是因为相府盗用了人家的嫁妆,他有愧于前将军夫人。
真要如你所言,傅将军为何要包庇前将军夫人,京城中谁人不知傅将军尤为不喜前将军夫人啊。”
这话得到了大部分的人的认可。
是啊,傅将军如此嫌恶前将军夫人,又怎会包庇于她呢?
恐怕他也是盼着她能身败名裂呢。
傅云淮听到这些话,心里复杂难言,睨了方才说话的百姓一眼,看得那人身子都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