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世上终究讲究个缘法,不属于你的东西,哪怕你再费尽心机一样得不到。”
就像是叶霓裳,曾经可是相府将军的正室夫人,此等尊荣,那些姑娘家没有不羡慕的。
谁知,夫君厌弃她,婆家欺辱她,哪怕捡了天大的馅饼也无福消受。
这般想着,她心中越发得意起来,说话间更是不客气,“诶,抱歉抱歉,我刚刚口不择言了,不小心说到了叶小姐的痛处,相信叶小姐不会怪我的吧。”
江秀云原以为她会自乱阵脚,不过,叶霓裳一点也没有生气,听到江秀云这番话只觉得好笑。
这位江秀云下巴都快要昂到天上去,活像是个梗着脖子的大白鹅。
与傅云淮和离这件事,若是放在从前,提起这个她说不得会心痛一番。
因为,傅云淮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深切爱过的男人。
但是一切都已成往事,如今的她再没有了对傅云淮那些刻骨铭心的感情,她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就如同见到陌生人一般。
叶霓裳冷淡地问道:“江先生可说完了?”
江秀云闻言一怔。
这叶霓裳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骗人!她一定是在装模作样!
她不可能这么淡定的。
“说起来,妾身今日心情极好,二小姐很是喜欢我,快要将我当成半个姐姐一般对待了。”
白丽儿说要帮她和公子接触这件事,江秀云也还没有愚蠢到这个地步直接说给叶霓裳听,江秀云只得话里话外地去透露出这个意思。
然而这次依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江秀云愈发不满。
“前些日子,一位算命先生说我鸿运当头,会有好事发生,今早我还听见屋前有喜鹊叫,不知道我的好运气可不可以分一点给叶......叶小姐!”
江秀云一抬头才发觉叶霓裳竟是已经走远了,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个叶氏张狂什么!
待她入了尚书府的门,一定要好好搓搓叶霓裳的锐气,之后再把她给赶出府去,方才能平息她的怒气。
叶霓裳自然不想再继续听江秀云那一堆废话。
前几日,她与傅云淮之间的一些心结算是了结了,他也和自己保证会把嫁妆的事办好,还有,她和顾烟合伙的生意也走上了正轨,托顾烟寻的宅子也有了眉目。
她现在浑身郁气一扫而空,每天都吃得好睡得好,心情也好,江秀云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在她耳边就像是苍蝇叫一般,无视就好。
现在被她记挂在心上的,唯有白丽儿被江秀云拿捏住这件事了。
不过,她只是外人而已,再者,她已经提醒过袁夫人和尚书夫人,之后的事她也没资格再去管。
夜色深沉,叶霓裳吹灭蜡烛,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明亮的月光洒在院落中,清冷一片,叶霓裳关紧的房门之外,蓦然出现了一道黑影。
傅云淮。
他刀削斧凿般的俊美轮廓投映在外面的窗纸上,观看影子就知道此人是何等的俊朗无双。
隔着一堵门墙,傅云淮看不见叶霓裳的身影,唯有凭借着习武得来的耳力来探查屋内的呼吸。
傅云淮嘴角浮起一个自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