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一下再说吧。”谢逸辰目光一暗。
他不喜欢罗青青。
可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他的亲表妹。
况且当年,老舅公的的确确帮过谢家。
如果罗家有事,他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沈长歌想了想,问:“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谢逸辰闻言,眼眸越发的阴暗深沉,宛若寒潭深渊般深不可测。
如果是真的,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让罗青青嫁给柳子明?
不,不行的,他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表妹跳进火坑。
不嫁?
可他们都已经暗渡陈仓了,不嫁他又能嫁谁呢?
虽说西梁国民风相对开放,但对年轻未嫁女子并不宽容。
如果哪家姑娘在云英未嫁时便失身,想再嫁个好人家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以后再说吧。”他摇摇头,有些烦躁地说。
看着他那张阴霾的脸,沈长歌有些心虚地问:“你说,这事我是不是办错了?”
如果不把这事推给石翠花,或许罗青青就不会有今天。
可她真的没想到,石翠花那女人竟会如此阴毒,而罗青青也这么随便,没几天就被那柳子明给得了手。
“这事不怪你。”谢逸辰拍了拍她那温热的手背,温和地说,“如果不是罗青青贪心,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当初柳子明勾引你,你不也没上当吗?”
话虽如此,可沈长歌心里还是有些不大舒服。
不管怎么说,这事她终究是脱不掉干系的。
这边在调查,而罗青青也在家望眼欲穿,等着她的心上人上门提亲。
遗憾的是,即便她把脖子都伸长了长颈鹿,也没等来个人影儿。
谢逸辰这边调查的倒挺顺利,毕竟有杨松年在。
杨松年是里正,办别的事或许不行,可以他的人脉,想找个人并不困难。
很快,杨松年便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镇上姓柳的有钱人家倒有两家,镇东那家的儿子是个傻子,那个骗了罗青青身体的显然不可能是他;镇西那家的倒生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问题是他前几个月去了襄阳城,就算是想作案也没时间。
毫无疑问,罗青青被骗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罗青青是不相信的。
“你撒谎!”她红了眼睛,一脸敌意的向谢逸辰看去,“你分明是嫉妒我要嫁柳公子,所以故意污蔑他!”
“就算是你说破了天,我也不可能嫁给你这瘸子!”
杨松年一听,立刻急了:“我的姑奶奶,我们没事骗你做什么?”
“不信的话你去镇上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管他怎么说,罗青青都是油盐不进。
柳公子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又怎么可能骗她呢?
见罗青青如此执迷不悟,谢逸辰苦笑了几声,这才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画像。
画上,是个极其风流妩媚的年轻公子。
画画的人技艺超群,不过廖廖几笔,就将这人勾勒的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罗青青一看,眼睛“腾”的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怎么有柳公子的画像?”她一把将画像夺过,欣喜地问,“他在哪里,他怎么还不来提亲呢?”
谢逸辰闻言,漂亮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他跑了。”
“跑了?”罗青青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张地问,“他跑哪儿了,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
因为柳子明单纯不想负责而已。
罗青青正值青春年华,嫩的几乎能掐得出水来。
可即便如此,柳子明也不会考虑她的。
他很穷,他不想找个比自己还穷的女人,他还想让老婆供他读书参加科举呢。显然,这些并不是罗青青这种穷丫头能够给的。
这话,谢逸辰说不出口。
还是老舅公相对比较理智一些,他拽着谢逸辰的衣袖,急切地问:“阿辰,那混蛋到底是谁?”
不待谢逸辰回答,杨松年便在一边说:“这人你应该也听说过,就是我们村的柳子明。”
一听这话,老舅公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整个人都是蒙的。
他在上水村也住过段时间,对柳家还是非常熟悉的。
如果是以前的柳家,他二话不说就会同意。
可现在,那柳子明混的比他们也强不了多少。
这婚事如果成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养活谁呢。
“你说什么?”罗青青惊愕地瞪大眼睛,一脸诧异的向他们看去,“柳公子是你们村的?”
不,这怎么可能!
在上水村,除了沈家比较有钱外,再找不出第二家了。
难道,柳公子真的是假的?
可他的衣着打扮,看起来并不像穷人啊。
她当然不知道,那些衣服都是石翠花租的,都是为骗她上钩特意预备的。
只要毁掉她的清白,那她和谢逸辰就永远不可能了。
谢逸辰目光复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