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辰眼底含笑,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他笑起来很好看,颇有几分祸国殃民的味道。
“那你说是谁干的呢?”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沈长歌一缕长发缠绕在修长的手指上。
大约是有了灵泉水滋润的缘故,那头原本如枯草般的长发现在却柔顺的很,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一听这话,沈长歌心微微一滞。
这男人什么意思?
难道,这禽兽不如的事是她干的?
昨晚喝了几杯果酒之后,她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大脑更是乱成一团,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她真的记不清了。
看着她这副茫然的模样,谢逸辰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起来。
“娘子,你欺负完人家,就不想负责了吗?”他将嘴唇凑到她耳畔,富有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暧昧,“都这么久了,你的酒品竟一直这么差呢。”
沈长歌脸一烫。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咬着嘴唇,有些生气地问,“你明知道我酒品差,却不拦着我,还故意让我出丑!”
谢逸辰邪魅一笑:“我拦了啊,可娘子你不听的。”
沈长歌无言以对。
没错,他的确拦了
可他却没说,她的酒品这么差啊!
没办法,谁让她忘记了原主大部分记忆呢。
“懒得理你!”沈长歌低声骂了句,胡乱从床上爬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她还得起床给小宝做饭呢。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沈家娘子,有人在店门口闹事!”一个家丁紧张地说,“他们自称是您的长辈,我们又不敢动手,所以您还是快出去看看吧!”
长辈?
沈长歌听了,不由地冷笑了起来。
还别说,谢家人的速度还蛮快的。
从县城到镇上挺远的,坐马车都得很久。
估计在谢家兄弟入狱后,他们便马不停蹄的往镇上赶了。
“知道了。”她淡淡地说,“今天杨松年会来镇上,你去路口把他给喊过来。”
沈长歌一边说着,一边起床梳洗。
“娘,我出去帮你!”小宝也被惊醒了,连忙说。
沈长歌点点头。
于是,一家三口便来到了店门口。
此时,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如众星拱月般将谢严氏和王氏围在正中央。
几日不见,谢家婆媳憔悴了很多。
不过她们依旧中气十足,哭着喊着要见沈长歌夫妇。
一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出来,谢严氏浑浊的眸子一亮。
“阿辰啊,你可得救救大龙二虎啊!”她立刻冲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你们可是堂兄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大伯还在县城奔波,可柳子明说没有二十两银子他是绝对不会和解的!”
“我们家上哪儿弄钱呢,只能来找你了!”
由于恶名在外,谢家兄弟娶亲本就困难。
如果再坐上几年牢,就更不可能有姑娘肯嫁了。
所以,就算拼了老命,她也要把两宝贝孙子给救出来。王氏听了,也在一边哭着说:“牢里暗无天日,吃的饭菜也都是馊的,他们哪里能吃那种苦呢?”
“听说牢里的老鼠可多了,睡觉时连鼻子都有可能被咬掉呢!”
虽说对坐牢之人极为反感,可见谢家婆媳哭的这么可怜,众人看向她们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同情。
沈长歌眼睛一转,故意笑道:“不对吧?”
“上次阿辰被吴家人诬陷入狱时,听他说牢里饭菜没这么差的。哦,对了,奶奶你没去探过监,也没问过,不知道也不奇怪。”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谢逸辰被诬陷一事,当时在春风镇闹的沸沸扬扬。
不过镇上人并不知道,身为亲祖母,谢严氏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
谢严氏脸一白,哭天呛地般嚎叫着:“我不问不代表心里不记挂着!”
“阿辰,难道你也因为这事记恨奶奶?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可真是丧了良心!”
“当初你出事,奶奶可是吃不好睡不好,病的都下不来床了。”
“你出狱后不看我也罢,竟然还恨我!”
“也是我不对。当初我爬过去看你就好了,这样你就不会恨我了!”
众人不明缘由,便纷纷指责着。
“真是不肖。就算长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也不能和她计较啊!”
“可不是。能做赘婿的,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大约是感同身受,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最为气愤,没好气地骂道:“小伙子,你可真是不孝顺,你说你这做孙子的和一老人计较什么?”
“你看看,你们如今住的这么好,别说是借了,就算是给她点银子又怎么了?”
听着那些不堪的话语,谢逸辰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苍白的指节清晰可辩。
小宝刚想发作,却见沈长歌冷冷地笑了起来:“这位大娘,你说话可得讲证据。”
“这店铺是我们租的,平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