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正在胡思乱想,突然,一抹暗影遮住了眼前的光亮。
她猛的一抬头,却见龙四爷赫然站在面前。
“听不懂人话吗?”她没好气地说,“我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龙四爷挠挠头,有些不大自然地说,“你别误会,我虽不是什么好人,可也绝对不会干那些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我只是想问问,你收徒弟吗?”
他想过了,靠人不如靠己。
如果能有这女人的身手,他还用得着看别人脸色度日吗?
沈长歌冷笑道:“我天生神力,你让我怎么教?难不成你还想回炉重造?”
“就算是回炉重造,你找我也没用的!”
天生的?
龙四爷不信。
他行走江湖多年,从没听说过这种怪事。
这女人,分明就是不想教他!
也对,他们非亲非故,她似乎没理由将神功传于他人。
“快给我滚!”见这男人还不肯走,沈长歌一脸不耐烦地说,“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见她心烦意乱,龙四爷有些好奇地问:“你有心事?或许我可以帮你的。”
在县城,龙家虽算不上什么什么富贵人家,但多多少少也算有点人脉。
如果能帮到这女人,她一高兴,说不定还会收下他。
“别,你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沈长歌冷笑着,径直往前走去。
龙四爷见状,也连忙跟上前。
他陪着笑说:“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可既然我决定拜你为师,那师父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不会收你的。”沈长歌断然拒绝。
龙四爷笑道:“收不收是你的事,可想拜你为师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帮过你,就以此要挟你收下我的。”
沈长歌本就心烦意乱,再加上耳畔又有只“苍蝇”一直在嗡嗡作响,心情越发的不爽了起来。
“滚开!”她一把将他推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过轻轻一推,自幼习武的龙四爷只觉得一股极为浑厚的内力向自己奔涌而来。
他身体重重摇晃了好几下,这才勉强站住。
这师父,他认定了!
沈长歌在街上转了大半天,这才回到客栈。
“长歌啊,你去哪儿了呢?”一看到她,杨松年连忙迎上前来,“衙门那边传来消息,据说是吴老大去衙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阿辰的案子三天后要再审。据说,阿辰这次很有可能会被当庭释放。”
沈长歌闻言,心中一喜。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最近自己的操作,让吴孙二人之间有矛盾了。
可在看到杨松年身后的小宝时,她目光立刻黯淡了下来。
她“嗯”了一声,便径直回到了房间。
见沈长歌脸色有异,杨松年有些不解:“她这是怎么了?”
为了谢逸辰的案子,这女人可是花了不少钱的。
如今胜利在望,她怎么突然间就不关心了呢?
小宝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酸溜溜地说:“是不是怕爹出来后,会破坏她和那男人的事儿?”
“你确定她真的有了别的男人?”杨松年有些怀疑地问。
小宝非常确定地说:“没错。我爹被关在牢里,她却和那男人有说有笑的。她都走了,那男人还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呢。”
杨松年越听心里越没底。
算了,有就有了吧。
等谢逸辰出来后,他就替他们主持和离。
就凭着谢逸辰会用炸药的本事,不管去哪里他都饿不着的。
“别想太多。”他拍了拍小宝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有什么事,等你爹出来再说。”小宝点点头,有些伤感地说:“等爹出来后,我们一起劝劝我娘。杨爷爷,我真的不想让他们分开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去坐牢的是我,我不希望他们任何人有事!”
他讨厌那女人和别的男人来往,讨厌她最近对爹的事没那么上心。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在乎那个女人。
杨松年听了,长长地叹了口气。
如果那女人不再折腾,那该有多好啊。
三天后,谢逸辰的案子如期开堂。
沈长歌早早来到门外,目光落在吴老大身上。
那通棒子她已经尽量收着力气了,可他依旧被打断了胳膊,到现在还夹着木板吊在脖子上呢。
谢逸辰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这事和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
只不过看到那女人日益消瘦的脸庞时,他心还是微微痛了一下。
“三妹,真没看出来,你本事可不小呢。”孙疤子站在一侧,阴阳怪气地冷笑道,“龙四爷一向不近女色,竟然会对你感兴趣。”
“为了你,他竟然都不理我了。”
“不过你也是的,既然都攀上高枝了,怎么还理会那死瘸子?难不成,你要脚踏两条船?”
听了这话,杨松年心重重一沉。
看来和离是一定的了。
男有情,女有意。
只要谢逸辰一出来,那女人恐怕就要赏他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