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氏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沈长歌扬了扬眉毛,冷冷一笑:“麻烦你搞清楚一件事,小宝现在可是我沈家的人。将来他要祭拜的祖宗,也是我沈家的祖宗,和你们谢家并无半点关系。”
“还有,我之所以没让他改姓,那是因为我善良厚道。如果我的善良都能成为你们得寸进尺的理由,那以后我还是凶一点吧。”
鱼肉乡里的沈大祸害还会善良?
听了这话,王氏的眼珠子都差点翻了出来。
谁人不知,这沈大祸害可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当初石家四兄弟为什么搬出上水村?
不就是因为得罪了她,被她打的无法在上水村立足了吗?
见儿媳战斗力不行,谢严氏不禁一脸鄙夷。
她故意装出一副亲切的模样,刻薄的脸上堆满意了笑容:“瞧你说的,我们哪里会来抢小宝呢?听你大伯母说你今天修房子,我便特意带他们过来帮忙。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连外人都能来搭把手呢,我这做奶奶的怎么可以不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冲身后的谢家子孙发号施令:“你们傻站在那儿做什么,没看到厨房还没收拾吗?”
随着谢严氏一声令下,王氏立刻冲到灶台前,直接端那盆鸡汤。
谢家兄弟俩也不甘示弱,将桌上的饭菜也都端走。
众人虽然一肚子怒火,可又惧于谢家人的恶名,也不敢阻拦。
倒是杨松年,他那浑浊的眸子顿时一亮。
没错,机会来了!
只要他此时能表明立场,说不定谢逸辰会不计前嫌。
“都给我放下!”杨松年脸一沉,厉声喝道:“你们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打劫的?”
见他动怒,谢严氏不由的微微一愣。
她很快便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尖叫道:“你可少冤枉人,我们分明是见厨房太乱帮忙收拾一下的。”
杨松年一把将王氏手里的鸡汤夺下,怒斥道:“帮忙用端着这些吗?想帮忙的话,去拉几车泥回来,修屋顶还得用呢!”
见里正竟敢不帮自己,谢严氏气的直接坐在地上撒泼放赖,哭天呛地般嚎了起来:“没法活了啊!我都一把年纪了,好心来帮忙干活,还被人怀疑是贼,真是天理何在啊!”
小宝说的没错,她一撒泼,所有人都害怕。
只要一坐在地上,不哭闹上个半个时辰就算她输。
沈长歌也没动,只是冷眼向杨松年看去。
“孙子都这么大了,你还坐在这儿撒泼,也不嫌丢人!”杨松年见闹的太不像话了,便伸手去拉她,“快点走吧。”
他的指尖刚触碰到她的衣角,谢严氏顺势倒在地上,哭着尖叫道:“不好了,里正动手打人了啊!”
“完了,我的老腰啊,我的老腰断了啊!”
谢家人不由的对视一眼,立刻上前哭了起来。
王氏没有眼泪,只是在那扯着嗓干嚎着:“我苦命的娘啊,你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活呢。没十两银子,你这伤怕是好不了啊!”
“谁说的,分明得二十两呢!”谢大龙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也跟着干嚎着。
杨松年一看,气的脸都白了。
这群无情无义的混蛋,竟敢敲诈到他头上来了!
可身为里正,他又不能真的动粗,否则他真有可能再多个亲娘赡养。
此时,他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沈长歌淡淡一笑,冷眼向众人看去:“你们看到里正打人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陈大娘一听,立刻说。
众人见状,也纷纷摇头。
别说没打,就算是真的打了,他们也绝对会站在杨松年这一边。
毕竟,谢严氏实在是太可恶了。
“杨大叔,有件事我不大懂,敲诈勒索一般会怎么判呢。”沈长歌笑着问。杨松年眼睛一亮,立刻说:“轻者入狱罚钱,重者杖杀、弃市!”
沈长歌点点头:“那一会儿到了县衙我们给你做证!刘大叔,备车,我们这就走。”
众人听了,连忙点头。
一听这话,谢严氏吓的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夹着尾巴便冲了出去。
她只是想单纯赖几个钱,却不想坐牢。
见谢严氏都跑了,谢家其余残兵败将也不敢恋战,只能将手里东西都放了下来,灰溜溜地离开了。
“娘,刚才我表现的棒不棒?”小宝抬起小脸,一脸骄傲地笑道,“今天我没哭,也没在地上打滚。”
“我儿子最棒了!”沈长歌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一会儿娘做蛋糕给你吃。”
看到两人的互动,众人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沈大祸害不是最讨厌这小拖油瓶了吗,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好成这样了呢?
见众人还在站着,沈长歌笑着说:“没事了,大家都快吃吧。杨大叔,你也进屋陪阿辰喝上几杯吧。”
杨松年哪里还有心情吃呢?
不过,他还是进了屋。
见他脸色不好,沈长笑着向谢逸辰看去:“对了,杨大叔说的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谢逸辰知道,这女人心里是同意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