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很可能看见不可思议的画面。
只有等到听到水声的时候,才是安全的。
现在她耳边只有司徒獠以及他弟弟尸体的脚步声。
司徒诸寒走路的时候,和活人不一样,听上去非常僵硬,时不时地只会发出一次响声,仿佛一个在地上跳跃的僵尸。
两个活人一直没说话,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白秋叶突然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身上。
一个东西贴着她离得很近,碰到了她的碎发,让她脸上有些酥痒。
这时,一声哨子声打破了平静,在耳蜗间回荡。
白秋叶感觉面前的东西慢慢退开,那种有什么压迫着她的感觉也消失了。
司徒獠说:“不要摘掉眼罩,也不要睁眼。”
白秋叶回答了一声:“没有。”
过了一阵,白秋叶耳畔终于出现了水声。
她问司徒獠:“你听见水声没有?”
司徒獠说有。
白秋叶正想摘眼罩,心中一动,又问司徒獠:“你弟弟的女朋友是不是仇莎莎?”
司徒獠愣了几秒说:“对。”
白秋叶闻言,没有再和司徒獠说话,继续往前走。
司徒獠说了几次让她摘眼罩,她都当耳边风。
片刻后,司徒獠安静下来,耳畔只剩下脚步声。
司徒獠突然说:“你回过神来了?”
白秋叶说:“我刚才干了什么吗?”
司徒獠说:“你一直让我摘眼罩。”
“好巧。”白秋叶说,“你也是。”
“果然想进里副本没这么简单。”司徒獠说,“等会儿再听见水声,用道具验证一下。”
白秋叶嗯了一声,伸手去摸自己放在身上的清心凝神符。
不久后,她再一次听见水声。
这水声和之前不同。
之前像是一条山间小溪流淌的声音,现在的水声更大,但更沉闷,周围还有回声,比较像地下河发出来的声音。
这一次她用了符,水声仍然存在。
白秋叶抬手摘掉了眼罩,她正想提醒司徒獠,发现司徒獠也把眼罩取了下来。
两人一尸体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黑暗的洞穴。
岩壁潮湿而光滑,旁边果然是一条流淌的地下河。
河岸附近乱石嶙峋,看似粗犷,但此处却能明显看出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在河道两旁,有一尊尊石头雕刻的人像。
这些雕像分不清男女,但样貌如出一辙。
它们都站立在两旁,像守护者这条河的卫士。
姿势各不相同,脸却统一地朝向河道的方向。
在手电筒光线的照射下,白秋叶能看清楚这些雕像脸上斑驳不均的痕迹。
青苔似从它们的眼睑处垂下,看上去像哭泣后形成的泪痕。
只是看着,就能感觉到一股悲伤的情绪,从这些石像上传来。
“里副本里,居然还有这么个地方。”白秋叶说,“我还以为,和表副本一样的构造,我们出来后就是佛堂。”
“不要把表里副本看做同一个副本。”司徒獠说,“这个里副本,只是隐藏在表副本内,表副本每一次都不一样,但总有一个入口可以通向里副本。”
白秋叶用手电筒的光指向了前方:“出口应该是那边吧?”
司徒獠说:“等一下。”
他说完走到其中一尊雕像旁边,低头去看雕像脚下的东西。
白秋叶见状,也凑过去看。
她发现雕像下面,有一块石板,上面有几句已经斑驳不清的文字。
司徒獠将青苔清除之后,他们才看清楚这几句话写的是什么。
“阴阳交替,黑莲坐卧,乘驾地龙,喜福绵延。”白秋叶将上面的话念出来。
白秋叶说:“阴阳交替,难道是指表副本和里副本的交换?”
司徒獠看了一眼身旁的司徒诸寒:“或许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白秋叶说:“地龙呢?”
司徒獠说:“地下河也被称为地龙,所以乘驾地龙是指,有什么东西修建在地龙上面。”
白秋叶说:“按照这个提示,如果我们要出去,需要往上走。”
司徒獠点了点头说:“没错。”
“喜福绵延很好解释,这是一句吉祥话。”白秋叶说,“但是黑莲坐卧又是什么意思呢。”
司徒獠说:“我不清楚。”
“嗯……”白秋叶总觉得自己对这句话中写的黑莲有写印象,但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
司徒獠见她若有所思,问她:“你看见过黑莲?”
这句话仿佛触发了开关,白秋叶突然想起,在新手副本中,她见过黑莲。
进入那间拿剔骨刀的房间时,墙上最中央,就挂着一副黑莲。
祠堂的地板上,也有黑莲形状的血槽。
她之前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突然和这句话相关联,白秋叶顿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司徒獠说:“逆着这条河往上走吧。”
白秋叶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两人走了一会儿,地势逐渐走高,他们看见了一个手电筒光线无法照到对面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