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落坦白:“上次他说让我别和他有交集。”
“看看!糖来了!”
“?”
周凝:“这是情难自已,刻意回避。”
萧以落:“……去你的。”
周凝在沙发上笑成了一团,后来萧以落实在忍不住,也跟着笑了笑。
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过那天升学宴他没来?”周凝回过神来谈正事,“他知道你去南大金融系了么?”
“不知道吧。”
萧以落回忆了下采访当天的见面,宋知沉很明显地皱了下眉,分明就是很厌恶的表现,仿佛她是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虱子。
但她也不在乎。
反正都是互相膈应地活着,谁嫌谁命长啊。
“好了,”萧以落拍了拍周凝的小胖脸,“收拾收拾东西吧,明天准备去军训。”
周凝痛苦地蹬了蹬腿:“啊啊啊——”
上大学,军训是必须经历的折磨。
一般大学军训还分两种,一种是原地折磨型,让大一新生在本校操场进行军训。不仅折磨了自己,还愉悦了学长学姐,让他们每每下课都要过来嘲笑一番。
第二种是给新生门带山里去,接受最正规的军事教育,所有教官都是部队的人,除了管得严之外,饭也不咋的。
安大是第一种,南大是第二种。
萧以落在安大学音乐的那些年,自从在操场军训了个大一,剩下的三年都跟向日葵似的,为新来的小孩们祈福阳光,生怕结束时他们收获不了古铜色的肌肤。
结果重来一回,到了南大,在被送进山的当天早上,她以为学长学姐是过来嘲笑的,却发现他们目光里满满都是同情。
停车场上一片整齐的绿色,所有人全副武装。
学长过来拍拍他们的背:“要走了,赶紧给父母打个电话吧。”
有人立马笑了:“啊?没事,我们都带手机了,到那块再……”
“想什么呢?”学长说,“你觉得山里有信号?”
“……”
说完,立刻有人低下头,默默地点了微信。
“车上相互认识认识,再自自拍,祝你们归来仍是少年。”学长又嘱咐道,“晚上不要熬夜唠嗑,信我,要不然第二天早□□们会很痛苦。”
不嘱咐还好,一嘱咐,就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萧以落一手撑着箱子,突然肩头被人戳了戳,“学长是不是在这儿吓唬人呢?神神叨叨的。”
她顺着声音向后看去,说话的是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单眼皮厌食眼,看着很酷。
名字也与众不同,叫,“黄介子,认识一下?”
“萧以落。”
她在对方手上拍了一下。
其实也不算吓唬人吧,毕竟萧以落是过来人,有些话确实不算危言耸听。
但她也不能实话实话,只是很认真得点了点头,老六似的:“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切,走吧,上车。”
黄介子冷恹恹地扫他们眼。
“哎!别走!”
学长朝他俩背影喊了句,“切记!一定不要听教官的鬼话!!!”
剩下的声音被阻隔在大巴下面,只能听见底下人细碎的笑声。
黄介子带萧以落坐在第二排,把她留进了里面。
萧以落最开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后来明白了,原来因为她太火了,老是有人想跟她搭讪。
黄介子坐外面跟门口石狮子似的,路过的男生只敢偷偷瞄一眼。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
还挺温暖。
开车走了一段路程,萧以落才朝她贴了贴,小鸟依人地说了个“谢谢。”
黄介子两胳膊叠着,闻言抬眼看她:“没事儿。不过你俩……真是一对?”
“怎么可能。”
指的是宋知沉,萧以落一听就听出来了。
“那就行,”黄介子道,“那男的一看就是个死面瘫。”
萧以落顺杆子爬:“对对对,配不上我。”
黄介子:“……”
山里市区不算太远,坐车也就一个小时。
黄介子跟萧以落随便聊了聊,说以后要进学生会之类,野心满满。还没唠完,手机信号已经没了,车走了两分钟山路,缓缓驶进军训基地的停车场。
萧以落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起身,扶着前座椅出去。
刚一下去,就被人吹口哨集合。
所有人还来没来得及感叹这个山间热气,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二列纵队变四列了。
“所有人!”军训教官小跑立定,“站军姿三十分钟!”
“……”
“我靠?”
“什么???”
“我他妈才刚来啊!”
军训教官脸晒得黝黑:“说话不打报告!一人加十分种!!!”
所有鹌鹑立刻鸦雀无声。
不止他们,所有分到这个训练基地的,都已经三五成队,在烈日下晒起来了。
有人还没来得及抹防晒霜,一脸想哭得杵着。
“别想耍花招!”
第一天就这么严,南大还是头一个。终于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