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是说了句;“你需要休息。”
樊亭回到了卧室,裴湛山还不曾醒。
樊亭没有再去床上睡觉,而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她环住自己的双膝,就那样静静地坐到了天明。
清晨。
樊亭简单梳洗了一番,与裴湛山一道去给裴母请安。
到了裴母的房间,樊亭见裴母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地坐在榻上,一左一右都站着丫鬟,在那里服侍着她洗漱。
樊亭停下了步子,眼前的裴母哪有一丝一毫生病的样子?她只觉得裴母的精神好得很,可她和孩子却因为裴湛山的一封电报便匆匆忙忙的乘车北上,她们刚回苏州不久,接连的舟车劳顿就连大人都很疲倦,又何况是这样小的孩子?想起念念一路上受的罪,樊亭只觉得胸口处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在那里压得她透不过起来,难受的要命。
“裴湛山,你说你母亲病重,让我带着念念赶过来,这就是你说的病重吗?”樊亭向着丈夫看去,似是不敢相信,又似是伤心失望,就那样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亭亭,娘之前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但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晓得咱们要来就没事了。”裴湛山连忙开口,生怕樊亭的话会被屋里的母亲听见。
“你把我千里迢迢地喊过来是为什么呢,是为了发泄你的欲望,陪你睡一觉是吗?”樊亭的视线模糊了,她的身子忍不住的发抖,对着眼前的男人质问道。
裴湛山黑眸剧震,他看着眼前的妻子,显然也是火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你把你自己当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