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爱意似乎都满的要溢出来了,樊玲瞧着又是羡慕又觉得欣慰,她没有再去打扰姐姐,宾客中有几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小姐,那几位小姐显然也都知道她是樊亭的妹妹,都是十分殷勤的与她打起了招呼,樊玲晓得她们当中有人在燕京大学读书后立时来了精神,与一众小姐们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晚间。
孩子已是让乳娘抱下去睡觉了,樊亭洗好了澡,身上只穿着一件香槟色的睡袍,她赤着脚踩着地毯上,刚在梳妆镜前坐下,就听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裴湛山进来了。
他已是脱下了外面的西装,只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他身形高大,那衬衣也是被他穿的有棱有角,因着招待宾客的缘故,裴湛山晚间喝了酒,身上透着几分淡淡的酒香。
樊亭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仍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裴湛山从身后抱住了她,见她赤着一双脚,裴湛山蹙了蹙眉,道:“怎么又不穿鞋子?”
“刚洗好澡,不想穿。”
“才出月子,别任性。”裴湛山说着,在樊亭身边蹲下身子,将一双软底拖鞋为她穿在了脚上。
裴湛山为樊亭穿好鞋子后也并没有起身,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念念今天满月了,我能留下吗?”
念念是樊亭为女儿取的乳名,她想念家乡,想念江南,想念从前没有嫁人时无忧无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