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开我!”
厉皓楠却怎么也不肯松手,他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好久,他抬起另一只手,双手合在一起完完整整的裹住了她的,覆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上。
“别怕,我等你!”不顾她反抗,他在她手背上亲了亲,如此说道。
叶子言眼圈都已经红了,她根本就不敢去看他的脸,急急忙忙的挣开他,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厉皓楠目光追逐着她的背影,久久舍不得收回视线,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了这才罢休。
而门外,一个狱警观看完屋里的这一出戏之后,悄悄的躲去了洗手间,给厉皓延发短信:“厉总,如你所料,厉皓楠果然来看望叶子言了,两个人拉拉扯扯说了好些话,还亲上了。”
这条短信还附带着一张照片,叶子言一身条纹囚服,身形消瘦,而厉皓楠双手捧起她的手,轻轻亲吻着她的手背。
厉皓楠的目光是那样的专注温柔,而叶子言…好像一脸享受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试图反抗。
厉皓延黑沉着脸,额头青筋爆裂,“啊……”随着一声嘶吼,“啪”,手机砸在对面的墙面上,四分五裂。
从这一天开始,叶子言在牢里的待遇就好了起来。
虽然还是不得自由,但是条件却好了很多,她开始一个人住一个单间,狱警对她的态度也好了些,受欺负的时候会为她出头,吃饭什么的条件也好了些许。
刚来的时候她的日子是不可能有那么自在的,那时候她还住在集体宿舍,是新人,脾气又倔强,经常被殴打,三天一小打两天一大打,除了脸上,她衣服遮挡住的部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一开始她以为每个新人过来都是这样的待遇,直到后来又来了一个新人,她才明白的确所有新人都会被欺负,但却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被打得这么凶。
有一次夜里,因为上厕所惊动了别人她被狠狠按在地上,囚室里最胖的囚犯一脚踩着她的脑袋,她眼前模糊一片,耳朵里被踩得嗡嗡作响,那一次,她是真的以为自己是要死了。
那一次的殴打结束,她怎么也睡不着,她坐在集体宿舍中央,苦着脸问:“你们为什么光打我?我长得就那么欠打吗?”
没有人回答她。
而她也是从这不同寻常的回应着察觉到,这群人好像是故意针对她的。
为什么?难道跟厉家有关?不,叶子言不敢想。
叶子言知道这条件的改善肯定是厉皓楠从中出钱周旋的结果,毕竟是他来过自己的日子才好过起来的。
她不知道上一次厉皓楠过来告诉她减短刑期又付出了多少,她胡乱的猜测,觉得厉皓楠大约是把通过她手里骗到的那些全都交代出去了。
这又是何必呢?她苦笑!对手下的旗子动了心,这可不是人世间最愚蠢的事情么?更何况,这个旗子还是他哥哥的女人!
叶子言一边腹诽的想着,日子却照旧还是这样
过,她每天的作息十分正常,起床,洗簌,吃饭,上工,吃午饭,上工,吃晚饭,睡觉。
监狱里的食堂是有一台电视机的,有好几次,她能通过电视看到关于厉皓延的新闻。
他行走在人群前头,还是与她记忆中的一样,一如既往的闪光体一般的优秀男人,他的状态看起来很好,看起来丝毫没有因为这段感情而有什么不良情绪。
叶子言吃着盘子里冰凉而无味的饭菜,由衷的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她,他只会过得更好啊!
不过,唯一让叶子言庆幸的是,关于厉皓延的新闻几乎全都是商业报道,他身边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
看来她还是有点影响力的吧,她想,然而她却也没想到,她的幻想很快就被打破。
发现厉皓延和汪曼妮竟有约会的这一天,前几天还晴好的天气忽然的阴沉下来,像是映衬着叶子言的心情一样。
叶子言是在电视的八卦频道看到关于他们的新闻的,有狗仔记者拍到了他们一起吃饭的照片,然后照片就上了头道,所有人都在说,厉家赶走了叶子言那个吃里扒外的不要脸的女人之后,新的总裁夫人终于要上位了。
叶子言看到这新闻的时候,手里的铁勺子没拿稳,咚的一声掉到盘子上,砸出巨大的声响,周围的人都狐疑的看着她,她愣了愣,又把勺子捡起来,大口大口的扒饭。
她用扒饭来掩饰自己真实的心情,她低着头,她的脸几乎都要埋到盘子里面,似乎只有这样,才没有人看出来她是在哭一样。
然而,叶子言很快就发现了人在牢中的身不由己,就算她是在哭,她难过得想哭,吃过饭,她还是不得不去上工。
她没有时间去哭泣,还有生产任务要完成,她不得不每天努力去做完那些事,这样才能争取减刑的机会。
那双画图的手,做设计的手,如今做了这流水线女工的活儿,可是她却一点抗拒的余地都没有。
罪该万死,却不得不苟活着,这,就是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