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压抑……
这就是方羽的第一感受。
地面凹凸不平，但所能看到的颜色，只有灰黑一片，土壤上没有任何的植被，只有各种苍白的碎石和土渣。
至于天空，就像是被浓厚的雾霾所充斥一般，灰沉沉一片。
整片天地之间，感受不到一丝的生机和活力，只有无尽的荒芜和静谧。
方羽转头看了洪天辰一眼。
既然他已经答应洪天辰不出手，那么这次行动，自然也得跟随着洪天辰的指令。
“往前看看。”洪天辰说道。
“嗖……”
两人一同往前方飞掠而去，速度极快。
往前飞行数百公里，所看到的画面并没有明显的变化，无非就是地面有些许的弧度，有不高的坡度和不低的洼度罢了。
“怪不得无尽领域会培育出这么多的魔头，而且还总是得到其他星域掠夺资源……”方羽开口道，“生活在这种环境，想不成魔，不掠夺都难。”
“不可能全星都是这副模样，至少目前……我们连一只生灵都没有看见。”洪天辰说道。
“也是，说不定这里只是郊外。”方羽说道。
又往前飞行了数百公里。
方羽眼神闪烁，心情有些复杂。
神秘人会施展紫炎宫的紫焰秘法，又出身于无尽领域。
很有可能，他会在这里找到紫炎宫的先祖。
另外，杀到无尽领域，他还很有可能会遇到花颜。
而在这种时候，是敌是友？
花颜帮了方羽很多的大忙，要把花颜视为敌人……很难做到。
“罢了，我们直接进行空间跳跃吧，这么飞下去……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洪天辰忽然停了下来，说道。
“行。”方羽说道。
这时，洪天辰再次抬起手，又画了一个圈。
“噌！”
就跟之前一般，洪天辰轻轻一个动作，这个光圈便放大，变成一扇门的大小。
而后，他就进入到传送门内。
方羽紧随其后。
“嗖！”
两人先后进入到传送门当中。
“在完全陌生的地方使用传送门，这是怎么做到的？完全没有坐标啊。”方羽心中疑惑。
过了数秒，方羽和洪天辰接连从传送门中飞出。
这一下，眼前的场景……总算是出现了变化。
他们的面前……是一座巨城。
说是巨城，实则为山城。
两座高山横在面前，山后则出现了数个巨大的湖，湖中的液体呈现出黑色，并且反光。
而在各个湖边，还有一些大型的建筑，但建筑风格都很简单，像是大殿堂。
但此刻，吸引方羽目光的并非眼前的山城，而是在山城内各处活动的……魔头！
这些魔头形态不一，有的较为矮小，趴在地面上，有的则是站立着，身高数米。
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双瞳都是漆黑的，身上散发出阵阵的冰冷黑气。
总的来说，这些魔头与当初地球上见到的异族有些类似，都是奇形怪状。
如果说异族是被制造出来的，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按照魔头的样子制造出来的。
此刻，它们当中不少都在跳入到漆黑的湖中，而后就在湖中一动不动，似乎在修炼一般。
“这些魔头在干什么？”方羽眉头挑起，疑惑道。
“这应该是它们独特的修炼方式。”洪天辰微微蹙眉，说道，“但这些魔头……看起来等级都不太高。”
“那你打算怎么做？”方羽问道，“是不是得先过去打个招呼？”
洪天辰没有说话，右掌抬起，对准前方的巨大山城。
“噌……”
他的掌前出现一道光圈，光圈之中，凝聚出滔天的法能，绽放出各色光芒。
“轰隆……”
下一秒，滔天法能轰向前方的山城。
“吼……”
如此强大的法能涌动，已经惊动了山城内的众多魔头。
这些魔头大吼着，有的从湖中一跃而出，有的没有下湖的，则是转头看向法能轰来的位置。
但它们显然已经没有反应的时间。
“砰！”
下一个瞬间，洪天辰轰出的法能已经到达。
毁灭性的威能，让整座山城从下到上……瞬间毁灭！
“轰隆！”
火光冲天而起，扩散的威能轰向远处。
整片灰蒙蒙的天空，都被轰然炸裂的火光映照得发出赤红的亮光。
至于地面……已经化作一个巨坑。
土石飞溅，烟尘弥漫。
洪天辰把手放下，面无表情。
“这么直接啊……这不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方羽惊讶道。
“别急。”洪天辰说道。
“轰隆……”
就在这时，地面再度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仔细一听，可以听到这道声音，来自于已被轰成巨坑的的地底之下。
方羽眼神微动，释放神识。
“轰轰轰……”
而这一刻，地面的震动更加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