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这姜丝红糖水替秦五丫擦身子,暖脚。等活了血,人自是又能舒坦不少。
虽然让人服侍让秦五丫有些尴尬,可不得不说王婆子伺候人的手法很独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秦五丫便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了许多。
说实在的,秦五丫前头说要起身走动,躺的不耐烦是一点,心里头有气却是第二点。
可现在想来她心里头有气却也不能平白折腾了旁人不是。
在则说王婆子还是方达的母亲,方达整日的与自己送饭菜果点的,虽是受了张山的意思,却也有他自己的心意在里头。
秦五丫自是不能真将他母亲当寻常婆子使唤。想了想便道:
“王嬷嬷,我已经舒服不少,你且歇歇。等明日去医馆与我找个医女来按按便是。”
“姑娘是觉得婆子的手法不对?”
王婆子捏着秦五丫的手一顿,有些紧张道。
“嬷嬷说的哪里话。”
秦五丫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不能依着过去的想法来对待现在的人事物,不然即使好心也容易让人会错意:
“我在这处怕是还要躺上一两日的,总不能一直让嬷嬷帮着按吧。一时半刻的或还好些,时间长了最是酸手不过。索性叫了医女来,也好让嬷嬷歇上一会儿。”
“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跟着王婆子一道来的另外一个婆子此时正将烧好的红糖姜丝水送来,便笑着接口道:
“王阿姐从前手受过伤疾,不能长时间的劳累,姑娘真是体恤人。”
王婆子的手受过伤疾?
这事秦五丫可不知道,骤然一听那婆子开口,在看王婆子还在替自己按着脚便觉得愈发尴尬。
“就你多话。”
王婆子显然也没想到这婆子进来会忽然说这话,当下忍不住拿眼横了她一刀,且是被气的胸口不住的起伏。
第二日,王婆子还是叫了医女过来,医馆里的医女自是
学过揉捏的手法,知道分寸,且有些力气在。足足按了小半日才离去。
因着是给了银子的,秦五丫倒也没有太大的心里负担,毕竟在现代去找个盲人按摩或是去美容馆SAP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巳时过了一刻,方达便来了。只是这次他除了带了餐点外,另又带来了一个青年着黑衣的男子。
那男子一开口秦五丫才知道这人是两天前张山口中所说的去清水镇办事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显然他去之前,张山是与他交单过秦五丫的生意,这次来带来的消息十分详尽,且还带了吴掌柜的书信过来。
秦五丫瑟吉欧知道吴掌柜写书信的习惯,这一看果然见里头只是简简单单一张纸,不过该有的重点叙述详尽。
书信里吴掌柜说他已将手头上的其他单子且暂停了三分之一,将大部分的人力物力都用在了赶张府的订单上。务必会在月前将订单赶制出来。
至于秦五丫的伤势,吴掌柜依着秦五丫的意思并没有和刘大李氏二人述说实情,只说在云州府还有些事要处理,得耽搁上半月。
李氏倒是有些不放心秦五丫孤身在外,只这月里院子里的活计实在多,她每日都需照看着便也寻不出时机过来,倒也让秦五丫松了一口气。
秦五丫不想李氏和刘大为自己担心。怕伙计忙不过来是一点,另也不想她们太操心了。刘大家里有老母亲要伺候,李氏更不用说了有父有女的,能帮自己照看院中的活计已让秦五丫过意不去了,哪里好让他们在特意跑来云州府照看自己。
再说了自己现在虽然伤者,可身边伺候的人却不少,并没什么大碍。到时幸苦了吴掌柜一人两头的跑,还要分身再顾着县里头的糖果铺子,可真真是有的忙了。
“姑娘,柳大夫过来了。”
有了医女每日定时的按捏,秦五丫自然比从前自在了不少,便又很干脆的结结实实的躺足了三日。
直到今日同福堂的柳大夫再一次来查看伤势,秦五丫这才又动了下床走动的心思。
“柳大夫,姑娘的的伤可还要紧?”
很显然,秦五丫新才得的两件衣服又被剪废了一件,秦五丫一脸的肉痛。
落在王婆子眼里还当是因为刚刚替秦五丫
翻身动作大了,惹得秦五丫的伤口又拉扯到了,这才慌张的问柳大夫:
“大夫可是姑娘的伤又重了?”
“急什么,我还没看呢。”
柳大夫被王婆子问的不耐烦,不免语气也重了几分,吓的王婆子当下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这也是寻常的,在大历朝行医的多是受人敬重,说是医者也属三教九流,可但凡活在这世间,谁人不会有个三灾六病,到时候免不得要找大夫救命,自是要敬着重着。
也是因此,但凡医术稍微好些的大夫也多有些傲气,这柳大夫自是如此。
秦五丫见了柳大夫几次自也清楚,到没什么在意的。不得不说,柳大夫的医术还是相当不错的。
在这种没有医疗设备可以帮忙的年代,想要药到病除,可全看大夫个人的修养与道行了。这柳大夫也是傲的有些本钱。
“伤口恢复的不错。”
拿着竹签子小心的检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