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怎么如今一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马上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秦五丫摸了摸自己日渐光滑的脸蛋苦笑:
“得亏自己不是什么美人,要是一穿来就要身板有身板要相貌有相貌,恐怕早就忍不住把自己打包送到地主床上去了。
看来长得丑也不是什么坏事。”
戌时,两个婆子进来替秦五丫换药。三人随意说了几句闲话,秦五丫才知道这两个婆子并不是张山随便找来的,而是朝青堂几个兄弟的家眷。
其中有一个姓王,竟然还是方达的母亲。
而另外一个则是跟着王婆子过来的,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时不时的还会去看王婆子的脸色行事。
这显然说明那个叫方达年轻人年纪虽小,却是在朝青堂内很有些地位的,因此才使得他的母亲在一众家眷中多了几分脸面。
秦五丫的
话不多,多是在王婆子和另外一个婆子闲聊打发。而王婆子也算有眼色的人,时常捡了秦五丫爱听的说。
比如她儿子方达几岁进的朝青堂,这几年多受张山的照看,便又依着这话头说了不少张山的事。
秦五丫此时也弄不懂自己对张山持的是一种怎样的态度,但显然秦五丫并不反感别人在自己面前说张山的事。
甚至隐隐的秦五丫还有意引着王婆子多说了一些,她对朝青堂所知太少,对与张山的事知道的就更少了。
不管往后两个人是否真的能走到一起,显然此时知己知彼并不算坏事。
见王婆子与自己说话的态度,秦五丫自然知道是方达与她透了低的。再者说,即便没有透低,方达见自己时一口一个嫂子的模样而足以让两个婆子上心。
对此秦五丫很无奈,却也没有有意解释什么的,说起来她还真解释不了什么。
在大历朝女子说亲,都是凭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着张山的意思他又重新将置换过庚贴送去了李家,只要里正夫妇不反对,秦五丫就注定了是张山的妻。
虽然因着自己的身份特殊,里正夫妇不可能不来听取自己的意思就轻易接了接了庚贴,可是这种话又与这两个婆子要怎么说?
将朝青堂内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王婆子自然警醒着只字不提,很快就从一开始的说儿子转到了女人的穿戴上。
秦五丫来时到时带了一只简单的雕花银簪,因着受伤的缘故,靠坐着不方便,就让王婆子帮忙收了起来。
此时秦五丫的头发并没有竖成发髻只是简单的用红绳束发柔顺的垂在耳后。
经过几个月的食养滋补,秦五丫的头发依旧不似原先的枯黄干燥,虽然依旧比不上前世的坚韧,不过看上去到时又黑又柔顺让两个婆子好一顿夸奖。
秦五丫脸上笑着,心里却吐槽:
‘自己这是得有多难看,才使得两个婆子实在找不到别处可以夸的,只能费尽心
机的找了一处头发来好。’
王婆子又闲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见秦五丫的心思不在上头,又怕她身上带着伤容易乏便对着另外一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匆匆告退了。
秦五丫并没有觉得乏,只是确实没有把心思放在说话上。
见两个婆子离开,秦五丫看着窗台上微微摇曳的烛光想着张山离去前话,想来今夜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不知道怎么的,想到这种可能性,秦五丫心里有一丝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失落,闷闷的使得真个人都散了精神。
‘果然谈恋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第二日清早,秦五丫顶着一双青肿的眸子深深的谈了一口气。
秦五丫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几句不明不白的话就可以彻底失眠,一整夜的满脑子都是哪个男人普通的容貌,深邃的黑瞳,秦五丫觉得自己是魔障了。
很快两个婆子便进来替秦五丫洗漱,其中那个胆小的婆子见秦五丫青肿发黑的眼睛很是吓了一跳。
倒是王婆子还算沉得住气,脸色依旧笑意盈盈的,只小心的问:
“姑娘,是不是伤口还疼着,扰的晚上睡不安生?”
“嗯。” 秦五丫点头。
其实秦五丫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是想男人想市面的吧,只能照着王婆子的话顺杆子往下爬。
当然因为伤口的问题也确实让秦五丫躺的并不自在,这话说来也不全算是假的。
这一日张山依旧没有回来,显然事情远要比他之前所说的麻烦。
午食是在巳时送来的,菜色和昨天的差不多,只是送菜的人却不是方达,而换做了秦五丫并不认识的一个年轻人。
酉时后,两个婆子过来给秦五丫换药,这时秦五丫才知道方达被紧急叫回堂里去了。
虽然朝青堂的堂口是在县城里,不过因着青帮的总坛在云州府上,因此在云州府内自也有各个堂口的临时据点,显然张山和方达都是去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