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五丫看着稀奇便介绍道:
“宋府祖上是做皇商的,后来改朝换代了,宋家老祖宗就离了京都将家宅迁至云州府落根。
听说这宅院还是特意请了当年京都最有名的风水先生看过,布了极旺子孙的八运飞星局。
都说富不过三代,可这宋家足足富贵了五代也不见没落,都说是这宅院的风水起了作用。”
“还有这说法?”
秦五丫听着觉得颇为有趣,玩笑道:
“掌柜的可有这方面熟识的大师?”
“怎么,你这丫头也有兴趣。”
吴掌柜想着秦五丫才刚刚置办了宅院便道:
“你那院子不用看,定是个好风水。”
“这是为何?”
秦五丫诧异。
吴掌柜大笑:
“我那老哥们自从置办了那处宅院后,一路顺风顺水,几年里家中的铺子翻了一翻不说,如今家里头还出了个京官。
说起来这院子我原是极为满意的,想着自己私藏了,可你嫂子就是不乐意,这才便宜了你这丫头。”
“这下我可算捡到漏了。”
秦五丫听着眉眼一弯又道:
“不过掌柜的若是真有认识的大师不妨介绍一二。”
说罢
秦五丫忽然语气一顿,贼笑道:
“不看风水祸福也能拜个师学学说话之道。”
吴掌柜一愣:
“你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贼了,好好的怎么能想到这上面去。”
这有什么,秦五丫心里嘀咕。
前世她就觉得最牛的销售,不是把好产品热门产品推销出去的销售,而是能把根本没有的东西推销出去的销售。
能坐到这个的,除去传 销直销也就剩下买保险的和算命的了。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只有卖不出去东西的人。这算命的这可都是此中高手呀。
两人正玩笑着,便见前方长廊隐约出现几个身形。
秦五丫止住了话头抬眼看去,便见一个略微发福,衣着富贵的中年老妇拐出了长廊一角。
秦五丫朝着吴掌柜挑了挑眉,示意:
这人便是大夫人身边的刘婆子?
吴掌柜点头。
见几人走进不动神色的朝秦五丫打了个手势,随即笑着迎了上去:
“刘嬷嬷。原是昨日便应该来拜访的,不想路上耽搁了,绕您等了一日。”
“瞧你这话说的,秦山岭那处我自是知晓的,怪不得你们。”
刘婆子的个子不高身形也偏圆润,一张脸笑盈盈的让人瞧着极为亲切。这让秦五丫原本有些严正以待的紧张心情微微放松了许多。
正想着,忽刘婆子的目光便掠过吴掌柜投向了自己,秦五丫一愣,忙微微屈身作了个万福,浅笑:
“刘嬷嬷。”
“这位是?”刘嬷嬷问吴掌柜。
“这是秦丫头。”
吴掌柜笑着招呼道:
“大夫人前头特意问了制梨膏糖的大师傅,我这趟便把人给带来了,也好让大夫人过过目。”
“竟是个姑娘家?”
刘婆子闻言,有些诧异。不由抬眼将秦五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见秦五丫着了一身浅灰的粗布衣裙,乌黑的长发绾了一个简单的后髻,隐约能看到左侧固定的木簪,再无旁的饰物。
脸孔有些清瘦,细长的眉眼稍稍微微上眼,嘴
角挂着浅笑。很普通的长相,并不张扬,却不知为何让人瞧着舒服心生亲近。
刘婆子平日在这大院里头也没少见这般年纪的小丫头,只是这些丫头不管漂亮也罢不漂亮也罢均是端着架子。怕是自恃自己是宋府的丫头,与旁的地方不同,便觉得高人一等。更有些不安分的整日穿的花枝招展只想着怎么往主子床上爬,让人瞧着便心生不喜。
如今见到秦五丫这般朴素的孩子。也难得的有些喜爱。夸口道:
“这般小的年纪,有这样好的手艺和心思真是难得。”
“嬷嬷谬赞了,原就是祖辈留下的方子。五丫手艺粗浅,自个儿瞎琢磨着做,没有污了夫人和嬷嬷的口便成。”
秦五丫微微一笑。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手艺根本不值一提,刘婆子夸自己一方面自看中的物件是个新奇的,另外一方面也不过是场面话,没必要高兴太早。
“这丫头,倒是个稳重的。”
见秦五丫说话温温吞吞的,年纪不大,却难得的进退有度,即不自视甚高也不唯唯诺诺。
刘婆子不由朝着吴掌柜笑言:
“是个好孩子。等过了申时,大夫人回来了,要让夫人也瞧瞧。”
说罢刘婆子又朝着身边着柳绿色襦裙的小丫头吩咐:
“让小厨房送几份点心过来,时令的果子也要两份,再备一壶清菊茶。”
现下是未时三刻,离过申时还不到一个半时辰。
说长不长,说短不断最为尴尬,刘婆子此时说这话自然是为了宽两人的心。
吴掌柜和秦五丫来时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又见刘婆子很是客气,当下识趣道了谢寻是石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