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
“我也是这般思量的,只是要从咱们村里到县城里走一趟,来回少说也要一日。
我和杏花他爹活了几十年也不过去了两次县城。
如今要问起都不知道要托了谁去打听才好 。”
“婶子是想托我去打听打听?”
秦五丫心思一转便也猜到了七八分。
“可是方便?若是不妥,我让我家那口再托了旁人问问去?”
张氏有些为难。
“婶子放心,正巧着我有一门生意现在便在县城里。
往后少不得要多走一趟,到时候替杏花妹子留心一二便是。”
秦五丫两世为人,原本就少的可怜的那一星半点的害羞,如今也磨的瞧不见了,自然不会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
再说了,嫁人成婚是人生大事,更何况现下这样信息不同的包办婚姻,正是要小心谨慎些才好。
“王媒婆可留了那人的姓氏?县里的铺子开在何处?”
“自是有的,王媒婆说那人姓张,做的是油坊的买卖,铺子就开在县西大柳街上。”
张氏想了想寻出一张纸片递给秦五丫:
“这是之前王媒婆留下的,五丫你看看。”
“县西大柳街?”
秦五丫闻言眼睛一亮:
“可是在许家药房边上?”
“这婶子就不知道了,我和你里正伯也就早年去过两回县成,哪处是哪处也寻不清。”
“婶子放心,既然有个确切的地儿就好办。
正巧着过几日我也要去县里走一趟,到时候仔细去瞧瞧就是。”
秦五丫眉眼含笑。
“这可大好。”
闻言,张氏的脸上均是喜色。
又与张氏说了一会儿子话,忽听外头有些声响便知是杏花打了香油归来。
秦五丫和张氏相视一笑十分有默契的将刚刚的话题打住,说起了这两月田头的涨势。
杏花可不知道自己娘和秦五丫的心思,一进门便兴冲冲的道:
“五丫姐,你可不知道,刚刚去村头时,碰见了刘家嫂子,她瞧见我身上的衣裳眼睛都直了。
一个劲儿的拉着我说话就是不让我走。”
“刘家嫂子?哪个刘家嫂子?”
秦五丫一愣,随即试探道:
“王春杏?”
“便是她,刚刚远远瞧见了我便躲着她,就怕她又是问这又是问那的。
可没成想她的眼睛可真尖,巴巴的就赶了上来,躲都躲不掉。”
说着杏花的眼里闪过一次厌烦。
春桃看着眼里不免有些奇怪,道:
“怎么,她以前也总拉着你说话?”
“这...”
杏花本欲点头,可不知怎的忽然脸一红却不说了。
这副模样不免让秦五丫更加的觉得事有蹊跷。
而张氏从前特没听女儿说过这话也跟着奇怪连连追问。
杏花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良久,支支吾吾的道:
“有个几次,刘家嫂子每次一见到我便拉着总拉着我说话,不让我走。
总说一些...一些...”
说到这处杏花又说不下去了,红着脸一跺脚道:
“后来...后来我便一直就躲着她,可不成想今日就又撞上了。”
听到这处,张氏和秦五丫不免面面相觑,均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张氏的脸色有些难看,沉着眸子道:
“她都和你说了什么,这事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杏花忽见自己母亲脸色铁青,不免心生怯色,退了一步不敢在说话。
秦五丫见此忙拉了杏花的手,尽量柔了声音道:
“杏花,你不要怕,只管和五丫姐说。”
“春杏嫂她...她开始只说我长的好看。
后来...后来又...”
杏花的脸涨的有些发紫,垂着脑袋双手不停的磨搓着半晌才
道:
“后来她便总拉着我说她娘家的弟弟。 我不愿意听便躲着她,可是...可是...”
“什...什么!”
张氏眼前一黑,一口气没喘上了差点厥了过去。
也亏的秦五丫刚巧在身边,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让张氏站稳了身子。
后头的话自是不必听杏花再说下去了。
秦五丫的脸色难看,刚刚站稳婶子的张氏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找王春杏算账:
“好个王春杏!下贱的肮脏胚子!看我不撕烂了你的臭嘴!”
知道事态严重,杏花被吓的连连退了几步,眼圈发红险些落下泪来。
“哭!... 你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见到女儿胆怯的模样,张氏更是气的气不打一处来。
“婶子别吓着杏花,杏花年纪小不知道防人。”
秦五丫不忍心将杏花揽在怀里劝解道。
“什么年纪小,她不过才差你两岁罢了。”
张氏沉了沉声量,有些恨铁不成钢:
“也是我和她爹平日里太娇惯了,竟是养成了这般性子。
你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