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至于好看难看更是说不清楚。你若说画的好吧,可怎生一点美感也没有。若说画的不好吧可偏偏清晰明白,只许看上一眼便是一目了然。
看着倒是有点像镇上匠人做手艺时比对的图纸花样,只是比不上图纸的精细复杂,可又比那寻常的花样清晰明了,真真是奇怪的很。
吴掌柜原想询问五丫一番,她是从何学来的这古怪画法却见五丫手上一抖笔尖的墨汁便落了下去差点将画好的图纸给毁了当下便也顾不得旁的只得眼
疾手快的抢过图纸小心翼翼的晾在一旁道:“亏的落的地方偏了,不然便白画了。”
“掌柜的可是看的明白?”秦五丫将纸笔收齐询问吴掌柜。
“明白的很,原先听着还不甚清楚,如今一看便明白过来了,确实如丫头你所说的,工艺不算复杂,等我去寻了柳秀才画好了花样便却找匠人篆刻就是,至于这样子怕是先得到铁匠铺子里去才行。”
卖山耳得的银钱加上往后山耳生意的定钱总共是两惯子大钱。紫果子酱的营生也是签了协议的,吴掌柜也是怕五丫要去寻人去西番进紫果子不够银钱周转,又一并给了四两的定钱,五丫如今正是缺钱的时候也未拒绝。这才一出来客居的大门,秦五丫身上除了原有的银钱便又多了六两可使唤的。
身上揣着近三十两银钱五丫心头也有了些底气便打算去镇尾的牙房寻牙人于自己找一处合适的住所。
牙人也叫掮客,翻译成现代词就是中介人,做的是你卖我寻的行当,帮忙促成买卖双方的交易,从中收取相对的佣金就是。
牙人是个统称,很泛指,不乱是做买卖人口奴婢的还是买卖田产房屋的都叫牙人,便是替人搭个手拉个线帮忙寻条路子的也叫牙人。只是一般能在正经街面上开牙房的做买卖的都是替人买卖房屋帮着办理过户手续或者替人凭租立写租约的房屋中介人。
而那些贩卖人口的人牙子或者帮人前线的牙商一般都不会出现的正大光明,多少是有些地下交易灰色买卖的影子。
五丫来时不是没想过叫吴掌柜帮着自己找找,吴掌柜是土生土长的清水镇人,又常年再正上做买卖,底细清楚人脉也逛找来的房子定是比自己寻的妥当,且还能省去牙人的佣金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只是后来五丫思前想后到底未敢开口,自己原先于吴掌柜做山耳买卖便说的是自家种植的物件,后来做
紫果子酱生意也借了家中长辈事忙的借口。
五丫不是不知道吴掌柜早已经疑心自己,如今若在让他知晓自己要来在镇上凭租房子的事情,可不更加起疑?
镇子上租房子可不便宜,乡下人家赚的都是些口粮钱,平日里一个大子儿都得省着扮成两份花,有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镇上租房子?显然只用‘村子里镇上路太远’的借口是行不通的。
既然解释不清楚不如就不解释了,五丫咬咬牙最后还行决定寻牙人帮忙。之前五丫便打听过牙房,牙房虽说也是商人经办的,可因着做的营生多要于官府打交道,反倒比一般的商家来的正派,轻易不会做坑蒙拐骗的事情,倒不怕进去被人宰了。
清水镇上只有这一家牙房,开的极大,周边也甚是热闹,五丫沿路问了路没一会儿便也寻到了,这才跨步进门便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伙计模样的矮瘦男子招呼道:“这位姑娘,您是要买卖田产房屋还是要凭房租地?”
五丫今日依旧是穿着旧衣,那伙计倒没有露出半分奇怪的眼神,想来是每日牙房里进进出出的三教九流的人均有也是见怪不怪了。
五丫抬头往里头瞧了瞧见牙房内极大,又分别用各色屏风木栏将各处分门别类设置开来,又见里头来来去去走动忙碌的人甚多,只怕是自己盲目走进去也寻不到办事的地方便对那伙计道:“我是来租房子的,您这可能帮着寻寻?”
“姑娘您放心,咱家店中挂牌的租户最是齐全定是能找到和您心意的,您且先跟我到这边来。”说着伙计伸手一引将五丫往左手边引去。
五丫一瞧便明白,右边怕是做买卖生意的,而这左手边便是做凭租生意的,而于自己接引答话的伙计并不是真的牙人只是跑堂揽人的,相当于现在银行门口负责接待询问你办理何种业务的柜台或着保安(ps:银行的保安都兼职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