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离开了终南山,便只身前往北宋。
如果是别人,即使武功再高,半个月怕也难以在南宋古墓和北宋小镜湖便跑个来回。
可是墨非不同,他会飞的,两三天时间,便从古墓到了小镜湖附近。
随意找了个客栈,赏小二一点银子,就问到了小镜湖的具体位置。
“也不知道甘宝宝和秦红棉两个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墨非嘀咕了一声。
小镜湖原先的主人阮星竹,绝对不是甘宝宝和秦红棉现在的对手,甚至段正淳也不可能是在经过了墨非大力提升功力的甘宝宝、秦红棉的对手。
“呦,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店小二迎进来了一个新的客人。
一个少女,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她道:“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一遍,姑奶奶有得是钱!”
“好勒!”
墨非感觉这少女有点奇怪,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哪里知道少女格外警惕,感应到了墨非打量她的目光,性格乖戾的她,立即就瞪了墨非一眼:“你狗眼看谁呢?再乱看,姑奶奶弄瞎你的狗眼!”
墨非微微一笑,说道:“我看你像我女儿!”
“胡说八道,我还看你像我儿子呢!”阿紫说道。
这紫衣女子,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古灵精怪,偷了丁春秋神木王鼎,想要练就化功大法的阿紫。
可怜丁春秋阴险狡诈了一世,临老了,却被雁啄了眼睛。
被阿紫的甜言蜜语哄得找不着北了,然后就被阿紫偷走了神木王鼎。
神木王鼎是星宿派三宝之一,那是一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深黄颜色。木鼎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其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
丁春秋创出的化功大法,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因为有此祸患,所以丁春秋才必须有神木王鼎相助方可修炼此功。
昔日丁春秋有一名得意弟子,得他传授,修习化功大法,颇有成就,岂知后来自恃能耐,对他居然不甚恭顺。丁春秋将他制住后,也不加以刀杖刑罚,只是将他因禁在一间石屋之中,令他无法捉虫豸加毒,结果体内毒素发作,难熬难当,忍不住将自己全身肌肉一片片的撕落,呻吟呼号,四十余日方死。
所以丁春秋如果不想在极其凄惨的境地之中死去,就必须找到阿紫,夺回神木王鼎。
“你别急啊,听我说完,你脖子上戴的金锁,上面是不是镌刻着‘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还有,你手臂上是不是刻着一个‘段’字?”墨非道:“其实你还有一个同胞姐姐,她也有一个金锁,上面刻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肩膀也同样刻着‘段’字。”
阿紫脸上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她阴狠的看着墨非,说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因为你和娘长得太像了。”墨非叹道:“你娘就住在附近的小镜湖,你跟我去一趟就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等我抓住你,折磨你一顿,你肯定就会乖乖说实话了!”阿紫冷笑道。
如果墨非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那么阿紫可能还会将信将疑的相信,他就是自己的父亲。
可是墨非的面貌顶多二十岁出头。
这怎么可能是她的父亲?
她觉得,墨非说他是自己父亲,是为了占她便宜,但是墨非对她的金锁和身上的刻字那么清楚,一定对她的身世知道某种内情。
阿紫自小在星宿海长大,对亲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执着,可是如果能够顺手弄清楚,她也不会拒绝。
万一自己家其实是大富大贵之家,她一回家就能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呢?
阿紫左手在袖底轻轻一扬,一蓬碧绿的闪光,便朝着墨非激射而来。
“我的乖女儿,想杀为父,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墨非只是伸手一招,阿紫射过来的碧绿色的喂毒银针,就收拢与墨非的手掌心,根根直立,缓缓旋转。
阿紫面色大变,因为就墨非这一手,已经显露出了非凡的武功造诣。
她这个星宿派初出茅庐的弟子,怕不是对手。
当下她便有了脚底抹油的念头。
可是只在下一刻,墨非的身体瞬间,倏忽间出现在她的身后,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我的乖女儿,还是跟随为父去见你娘吧!”
阿紫吓了一跳,转眼间她又镇定了下来,得意的说道:“你别乱动啊,你现在已经中了我星宿派的逍遥散,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一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作为星宿派的传人,阿紫全是都是毒,墨非刚刚拍在了她肩膀上,就已经中毒了。
“逍遥散,你说的是这个吗?”
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