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严重了,不过一桩小事而已,在下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墨非连忙扶起了陈圆圆。
只不过搀扶的时候,难免肌肤相碰,让陈圆圆脸颊登时一红。
“我所见阿珂姑娘,意气风发,有侠义心肠,还有一身武功,虽说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是也算是落得个逍遥自在,过得还算不错。”墨非道。
“是这样吗?这样很好,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陈圆圆喃喃道:“我会以后天天为她念经祈福,让菩萨保佑她一生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看着陈圆圆那副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模样,墨非叹了口气。
陈圆圆一生孤苦,无依无靠,怕是将女儿当做了此生唯一的指望了。
她一生就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出身贫寒,因为家里养不起她,就把她送给了经商的姨父。
陈圆圆的姨父姓陈,从此她也改姓陈,做了姨父的养女。她姨父经济宽裕,时常爱听曲儿,陈圆圆耳濡目染渐渐地也学会了唱曲儿。在姨父家被当做大小姐养着,慢慢地变得知书达礼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时运不济,正赶上明朝末年兵荒马乱、社会动荡不安。她姨父家道中落,生意破产,瞅着陈圆圆这个美人胚子,心里就动了歪念头。他寻思着把陈圆圆卖到花街柳巷换点粮食,就这么着,陈圆圆被卖到了秦淮河边一个高档青楼里。
后来的“秦淮八艳”,陈圆圆就是其一,她从此成了真正的红尘女子。
可是,陈圆圆尽管做了妓女,却不甘堕落,相信有朝一日能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带着自己脱离苦海。正在此时,有一个看上她了,他就是江南大才子冒僻疆,当时的文人进青楼并非为了满足皮肉之欲,而是为了饮酒作乐、吟诗答对。
一来二去,两人眉目传情,互生爱慕。陈圆圆寻思着,公子有情我有意,何不把我赎回去,我无须名分,只求做个小妾服侍公子。然而,冒僻疆起初犹豫不决,这让圆圆心中很是犯难。
为了排解心中苦闷,圆圆就向自己的闺密董小宛倾诉,董小宛也是“秦淮八艳”之一,貌美如花,听闻圆圆和冒僻疆两人有缝就想插一脚。她恰好喜欢冒僻疆,兴许她跟他之间有戏呢!
于是董小宛开始亲近冒僻疆,冒僻疆抵不住诱惑内心开始动摇了,他们两逐渐好上了。
再然后就是举世皆知的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
“陈夫人,难道就不想将阿珂找回来,一家人享天伦之乐吗?”墨非问道。
“如何不想……可是,我不能去打扰阿珂现在平静的生活。”陈圆圆摇了摇头,说道:“她跟在我身边,跟在平西王身边,只会给她带来祸患,而不是幸福,些许荣华富贵,哪里比得上平平安安,我只要知道她过得开心无恙,也就满足了。”
看来陈圆圆,还是把自己当做了罪人,不愿阿珂跟她沾上关系,如果不是后来阿珂刺杀吴三桂失手被擒,或许她都不会想和阿珂相认。
“陈夫人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便勉强,但是将事情讲清楚,免得陈夫人日后会后悔。”墨非说道:“阿珂现在拜师于铁剑门旗下,铁剑门的祖师叫做木桑道人,后收徒朱媺娖,也就是长平公主,阿九……”
“长平公主?”陈圆圆发出了一声惊呼,后低声道:“那就怪不得了……怪不得了……不论是他,还是他,都是长平公主的仇人,所以她要抢走我的女儿,以此来折磨我们……冤孽,都是冤孽啊!”
她美眸泛起雾,鼻尖翕动着,一看就知道是伤心到了极致。
这不光是阿珂的原因,还有她这么多年受的苦,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瞬间便如山洪般,浩浩汤汤,势不可挡。
墨非轻轻叹息一声,随手一揽,便将陈圆圆揽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哭吧,哭吧,哭出来也就没事了。”
表面上看,陈圆圆似乎过得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实则呢,在平西王府的这些年,也不过是偏居佛堂,身穿素衣,哪怕奢侈触手可及,但是她自己在惩罚自己。
陈圆圆也不知道怎么地,被墨非揽入怀中,感觉这个怀抱温暖异常,就像儿时在父亲的怀抱中一般,让她的情绪一下子就失控,彻底在墨非的怀中痛哭了出来,将这么多年积蓄的委屈,都尽情的宣泄出来。
“唉,谁叫我墨非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呢?”墨非怀中抱着陈圆圆,感受着温香软玉,不由得想道。
至于陈圆圆的情绪爆发,根本不是他用道心种魔引动的,不关他的事!
嗯,没错,就是酱紫!
“黑脚狗厉害,上点苍山罢!”
整个平西王府忽然都传来了吵闹声,火把通明,不少人大声呼喊:“抓刺客!别让他们跑了!”
这回,好像是真有人来刺杀吴三桂了。
陈圆圆一下子惊醒过来,从墨非怀中脱离出来,她面颊绯红,心中不由得想到:自己刚才怎么能……也太不知羞耻了!
幸好,外界愈发激烈的打斗声,让陈圆圆从那种尴尬之中走了出来。
“公子,那些是你的同伴吗?”陈圆圆不由得问道。
“不是。”墨非摇头道:“我是单独一个人潜进平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