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想着你费心贼掠案子,疲力缠身,特意给您带来豆羹和糕饼...您尝尝!”
虽说李洵对眼前的傲慢兄长相当厌恶,可身在屋檐下,他还是得低头,因此伴随着好意关怀,李洵将食盒放在桌案上,退身束手,摆出等待指派的样子。
李煜打开食盒,扫眼一看,笑声:“洵弟,你可真有心,来,坐下说话!”
“兄长,论辈分,您为长,我为幼,长临桌前,幼何敢同坐?论官位,您是江宁府四县中最年轻的县尉,意气风发,我不过刚刚入职小差役,实在不敢冒犯兄长!”
“哈哈哈!洵弟,你可真会说话!”
一番恭维让李煜很是受用,他起身绕过桌子来到跟前,引着李洵往里间书房走去。
在书案上,李煜拿起一封笔箴递道:“这是昨夜我爹派人送来的,你看看!”
“这…”
李洵有些犹豫,李煜看出他的心思,道:“这笔箴没什么秘密,乃是我爹交代我,说你能够助我尽快破了江阳县地界上贼掠商贩的案子…只是我有些好奇,你初入衙门不过几日时间,这贼掠的事…你怎么就能相助破之?”
“兄长,关于这事…我有些考虑…”
“官速在前,一击必中,这八个字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不成想李煜直接抢了李洵的话,他坐下喝继续说:“现在贼掠商贩已经有六起,范围扩至江阳县四镇九乡二十几个村落,这么大的范围,相距又甚远,互不通连,你说说…那伙贼人为何要这么干?官家又怎么速出查办?”
面对李煜的考问,李洵快速琢磨后,回:“兄长,可知这伙贼人来自哪里?”
“目前未有消息,想来是外州的贼群!”
“既然是外州的贼群,为何要来江阳县闹事?”李洵反问,李煜稍有犹豫:“你想说什么?”
“兄长,贼人行事多为财利,必定以自己的地头为界限放肆嚣张,但江阳县的商贩状况并不好,细算起来,在江宁府四县中排在最后,由此估测,贼人对江阳县做坏,内里肯定还有‘义’这一道!”
“义?贼人浪荡,何来义气?你莫不是说笑?”李煜不认可,李洵倒也不争:“兄长,贼人以利为重,没有利的事,如果不是义,那就只能有仇?可江阳县的商贩不能全都得罪那伙贼人了吧?要我猜,其中必有蹊跷!保不齐我理顺的‘义’字就是谐音的交易!”
“这个…”
不得不说李洵的意思很隐晦,同时又有着新奇点,一时间,李煜还真就陷入沉思。
见状,李洵赶紧抱拳躬礼:“兄长…愚弟不才,自认有几分能力,若您准许,愚弟必定全力以赴,为您出谋划策,打探消息,寻踪捉影,破了此案!”
“你?”
李煜打心眼里还是看不上李洵,可想到老子李仲的交代,再看看李洵上杆子的样子,他的傲骨心到底让自己松了口:“也罢,你既然有心,那我就与你个职位!但你得给我保证…这贼掠商贩的案子…你几日能够给我回话!”
“这…”
李洵没想到李煜竟然和自己耍了限时令,倘若在自己说的时间内没有进展,那他势必要被李煜当做顶罪羔子交代给县令。
不过机会与危险并存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最终李洵给出‘五天’字眼。
片刻后,李煜写好调令:“你初入衙门进了三班衙役的差役队,这是最不入流的地方,要是一次给你调的太明显,会惹来闲话,所以我先把你调出差役队,领任三班衙役房佐事的位置,等到贼掠的案子破了,有了功劳,我再与你其它动作!”
“三班衙役房?那是不是典吏徐俊大人的地方?”
“徐俊是衙门六房之一的刑房主事,兼领典吏管理三班衙役,真要细算,你应该是刑房的佐事!去把调令给徐俊看,他就知道该怎么办!”
李煜简单解释完,李洵才算离开。
同刻。
三班衙役点卯在即,陈九趁着还有空闲,悄悄来到典吏房,送上一壶好酒,顺带将孙河赔罪李洵的事一并告知。
徐俊糟践道:“陈九,你也是老人了,咱们这里什么规矩应该清楚,往后再管不好你的人,你就给我滚!”
“徐大人息怒,小的谨遵大人命令,绝不容许同样的事发生!”
陈九满脸赔笑:“不过徐大人您也看见了,那李洵是个棒槌,硬气的很,保不齐这事过后,他更不把我这个头役放在眼里…”
“无能的废物!”
徐俊又骂了一句:“区区商贩崽子有什么能耐,没有根子的李家偏枝棒槌,该怎么料理你自己看着办,总之我这里不能闹出问题!”
“哎哎哎…小的明白,小的告退!”
得到徐俊态度的陈九笑呵呵退下。
来到点卯院,孙河迎上来:“陈哥,徐大人几个意思?”
“没有根子的李家偏枝棒槌,该怎么料理自己看着办!”
陈九低声一句,孙河立刻会意:“陈哥,你瞧好吧,我一准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咳咳!”
哪成想陈九突然咳嗽,孙河刹住声音看去,差役武进抱着膀子进来,从他脸色可知,这位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