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身体挣扎,一条滑滑的大舌头舔舐着柳泉滑落的泪水,就好像在告诉柳泉它已经好了,让他别难过。
柳泉的手不敢松开,他生怕松开手,没有了那个奇妙戒指的加持,虎子会离他而去。
他一只手抱着虎子,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虎子的皮毛,手中戒指外溢的感觉逐渐消散,直到他再也感受不到为止。
柳泉小心翼翼的放开手,生怕全是自己的错觉,生怕放开虎子,他就再也看不见那个活蹦乱跳的它。
“汪汪!”一声犬吠声,打消了他的疑虑。
虎子在他耳边吠叫起来,身体还不断的在他的身边磨蹭。
柳泉的父母见到此时,也是大感奇怪,不过虎子没事他们也十分的高兴。
“爸,妈,我好了,我不傻了,你们先别去找二赖了,我跟虎子都没事。”
这一个消息让柳泉的父母感到了震惊。
“真的?泉儿!你真的没事了?”柳泉的妈妈紧走几步,上前摸着他的脑袋,焦急的问道。
柳泉的父亲也把菜刀撇在了地上,跟他的母亲一样,左右摆弄着柳泉。
柳泉的家比村中别家比算是富裕,家中养殖了诸多的家禽和牲口,两个女儿又有出息全部都考上了大学,现在正在
城里读书,平时都是柳泉带着虎子出去放羊和牛,老两口自觉年岁已高,在家里的院子里种种菜,喂喂鸡鸭。
柳泉清晰的说出了家中的情况,这让他的父母逐渐相信了他的傻病已经好了。
“爸,妈,这事你们先别告诉别人,我怕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柳泉心中有自己的想法,首先他不傻很多事就不好办了,其次一个傻了二十几年的人突然不傻了,肯定会有人注意到他,那么他的戒指可能就会被有心人看出来。
柳泉的父亲刚想叫上全村的人,他家请客,庆祝他的儿子恢复清明,听柳泉一番话恍然大悟,咧着大嘴道:“你看看!老子的儿子就是聪明!他妈的,就说小时候少给儿子吃猪油!”
柳泉的父亲虽然嘴里骂骂咧咧,但是满脸堆笑,拽着柳泉和他的母亲就回了屋,虎子摇着大尾巴跟在身后。
柳泉的父亲从炕边拿出烟纸跟火机,边卷边说。
“泉儿,你这个年龄也不能读书了,但是爹这点家当其实都是给你留的,女娃再怎么亲也不如儿子,咱们那一百头羊、三十头牛都是你的,后山那套刚盖的房子也是你的,你也不傻了,那后山的房子咱们收拾收拾你搬进去住
,顺手羊跟牛也牵过去,爹有这个院子就够了。”
柳泉的母亲也附和道:“是啊!你看这大小伙子,要是没那个傻病早就成家立业了,何苦跟爸妈住一起呢,等缓一缓,妈给你找媒婆相亲。”
父母的话总是唠叨又暖心。
就在几人聊着柳泉以后的规划,彭婉淑带着几个女人走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一名与柳泉差不多大的男孩。
柳泉的母亲赶紧把彭婉淑还有一众人请进了屋子,众人落座,柳泉用一次性纸杯接了茶水挨个递上去。
“婉淑,麻烦你了,这事先放放吧,我们考虑了一下,能让一步是一步吧,柳泉也没什么大事。”柳泉的母亲率先打破了僵局。
彭婉淑心中疑惑,方才来的时候什么场景她还历历在目,如今怎么这样了,可是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她有不好管,众人客套了几句便散了。
走之前名为许二牛的男孩拍着柳泉的肩膀道:“泉儿哥,有事你叫我二牛,别的不会,这帮子力气任你使唤。”
本来柳泉在村中没有朋友,但是在小时候他在山上玩的时候看见从山上摔在地上的二牛,便背了回村,二牛自从那一摔,也有点发傻,但是比柳泉好很多,自那次开
始,二牛一口泉儿哥,泉儿哥的叫着,村中有人戏称这两人为黑白双煞。
众人离去,柳泉的父亲深吸一口旱烟道:“儿子,对咱们好的人记着,对咱们不好的人咱们也记着,之前爹确实是没奔头,杀几个也就杀了,如今你好了,咱们好好的过日子,过的比别人好,就是最大的痛快!”
“爹,我知道了!”
柳泉在脑海中回忆着这二十年来的人情,虽然他小时候被同辈人欺负,但是确实大人看见了先教训的都是别人家的小孩,自己曾经虽然傻,但是依旧幸运,只是如今有些人的人心坏了,村子也就不安宁了。
入夜,柳泉的父亲喝了很多的酒,抽了很多的烟,拉着自己的儿子聊到了半夜,到最后满嘴脏话,母亲在一旁小声的哭泣。
次日清晨,柳泉只感觉浑身舒坦,一夜过后身上的伤已经几乎痊愈,一家三口很早的就来到了后山房子里打扫卫生,下地的二牛看到柳泉一家在忙,丢下了锄头也跟着几人帮忙收拾起来,很快彭婉淑也闻声而来。
人多收拾的自然就快,一个上午就把三间房收拾了出来,一间大房子对开两个屋子住人,中间是灶台和炉子,两件小房子放一些冰
箱洗衣机,墙后便是山,但是被围成了一间大羊棚和牛棚。
牛羊看见自己换了新家,也是十分的配合,进了棚就老老实实的吃着打来的青草。
中午几人在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