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到了唐国武平时休息的房间,林子勋抱着手臂,还是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而唐艺菲,尽管很想装的无所谓,但是眼神不由自主地就落到了淡定的王振杰身上。
到了房间里,王振杰示意他躺下,又对唐艺菲说:“接下来你不太方便看,你先出去。”
唐艺菲咬住下唇,有些纠结地看了三个男人一眼,半晌叹了一口气,对床上的唐国武说:“叔叔,你不要闹了,不准再让他们俩发生争执。”
唐国武原本看戏的表情一收,连忙冲她点头,“叔叔知道的!”
也不知道这句“知道”有多少水分,眼下没有更好的选择,唐艺菲又扫了他们三一眼,推开门出去。
这所谓的不方便看,就是指把唐国武脱干净。
林子勋冷笑,唐国武的情况来之前南宫信就对他说过,针灸无用,要喝他开得药方半年,且三年内不能继续练武,才能勉强留住一条性命。
既然衣服都脱了,看这小子的架势就是要上针灸,我就等着你那双手了!
林子勋不怀好意地看着王振杰的动作,希望他快点出针,然后一败涂地。
可惜王振杰并没有按他
心里所想的那样动作,反而是绕床边走了一圈,然后拉开门,对门外的唐艺菲吩咐,“帮我拿三根香过来,然后准备一些陈醋和烧红的铁板。”
不等林子勋嘲讽花里胡哨,床上的唐国武就先问,“王老弟,是不是还得加点孜然啥的?辣椒也加点吧,我爱吃!”
王振杰吩咐完,冲他点头,“没问题,等会就先烤你!”
吓得唐国武老实多了,等东西都送到,王振杰就在床头点燃三炷香,然后关好门窗,把醋泼到铁板上面。
强烈的酸味一涌而出,除了王振杰,剩下的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气味实在太冲。
要不是怕张嘴,又吸进那些呛鼻的气体,林子勋早就破口大骂了。
但是很快,他的咒骂声压了回去,因为床上的唐国武浑身出现大片大片的黑紫色,最明显的就是他腹下三寸的地方,简直就到了漆黑如墨的地步。
唐国武大惊,“王老弟,我这是个什么情况?”
“行气不顺,真气逆行,就是这么个情况,还有你修炼的功法有误,到百会穴的时候就会出现偏差,原本朝外走的浊气会因为这个偏差朝你下腹淤积,直
到完全堵塞,断了你的生机。”
王振杰简单解释两句,然后上手把唐国武翻了一个身,脸上露出找到你了的表情。
林子勋从这种震撼当中清醒过来,不明白王振杰还在找什么东西,凑过去看,就看到在唐国武后腰出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伤口,上面不是黑紫,是暗红色,如果不是王振杰,平常压根不会注意。
唐国武正面朝下,脸在床单上,闷闷地说:“你是说我的功法也有误?这不可能啊,唐家祖辈都是修炼这套功法的,没听说谁是我这个情况啊!”
王振杰摸出针,轻轻一晃,针已经落到那伤口一厘米处,“那是当然,因为就你的经脉被人做了手脚。”
唐国武在针落下的时候就感觉浑身一麻,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听到王振杰的话只能睁大双眼,一脸错愕震惊愤怒。
“既然你不明白,我再解释一下,我说你功法有误是指在你身上有误,有人用极为高明的手段扰乱了你的真气运行,在不被你发现的情况下,你一次次练武修炼,就是在加深自己的伤势罢了。”
“九阳玄针?”
林子勋原本还一脸听神话故事的表
情,在看到王振杰落针之后就显得十分郑重,而这种郑重在听到他说唐国武真正受伤的原因时变成了凝重。
他又不是傻子,从小在这种家族争端中长大,对一些手段也早有耳闻。比如赵文成的父亲赵飞云,当年中的奇毒,到今天都没有化解,下毒之人也没找到。
唐国武这样也明显是遭人暗算,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
落完针之后,王振杰轻推一掌,唐国武就笔直站了起来,“好了,上正菜!”
就像被钉在原地的唐国武感觉自己眼睛一花,无数的银针朝他飞来,在他感觉到正面快被扎满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朝后,背上也落满了针。
“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子勋大骇,要说唐国武只是有点懵,他则是震惊,九阳玄针这种已经失传多年的绝技再次出现,已经让他不可置信,王振杰这一手飞花散叶则是让他心里骇然。
飞花散叶并不难,相对于九阳玄针也不是什么能上的了台面的东西,但是它有个前提,这个人的实力起码达到筑基武者的实力,也就是世人嘴里说的武道宗师,不然不可能将真气内力
用到这种地步,上百根银针每根都有如自己长了眼睛一样,凭空找准穴位。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是真的高人,不管他的医术是否有他爷爷厉害,单是武修这一块,可以说,只有最近刚达到武道宗师的南宫信能与之一战高下。
王振杰抬了抬眼皮,示意他安静。
林子勋激动的脸都红了,但是又不敢去触他的霉头,只能噤声装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