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结束,童家人还围着童晚不放,这让席羽霏连找嫂嫂说个话的机会都争取不到,只得丧气走到表哥跟前。
岑老也拄着拐杖过来。
“小晚记忆还没恢复吧。”
“嗯。”岑寒御目光落在笑的开怀的童晚身上,淡道,“九酽应该是更改了关于我的,以及在婚礼上发生的事情的记忆。”
好在没有一股脑的把她所有记忆清空,不然这次回来,他们还得一个个自我介绍。
这倒不是关键,主要是看到什么都不记得的童晚,他们心里一定十分悲痛。
岑老叹口气,“湛儿的事……”
“我会
找机会和她说的。”岑寒御开口。
席羽霏眨眨眼,轻咳两声,“对不起啊表哥,事情刚发生的那会儿,我还以为是嫂嫂她……”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这件事我会跟她说,你注意点,不要在她面前说漏嘴,她如今的记忆应该不太稳定,很容易因为一件事勾起以前的片段,但我不希望是这种让她不开心的事情勾起她的回忆片段。”
席羽霏连连点头。
还好当初表哥拿出监控,让她和爷爷看清楚大表哥被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嫂子不仅失了记忆,还要背负杀人犯的罪名。
想想
就好心塞哦!
下午四五点时分,众人的欢笑声总算是小了点,但葡葡桃桃依旧在咯咯笑,隔一个小院子都还听得见。
岑老欣慰点头,“这两小家伙,可真是一对活宝,小晚这些年带着他们,也是辛苦了。”
听到说起自己孩子和妻子,岑寒御眸色都柔和不少。
“嗯,爷爷,我打算再举办一次婚礼。”
岑老面色微凝,实在是上次婚礼带给他的阴影太大了,他有时候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吓醒。
“不是现在,等阿晚记忆能稳定下来的时候。”他补充一句。
岑老表情这才缓和点,“爷爷
不是反对你再举办,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务必做好万全准备。”
“孙儿知道。”
“岑老。”
一直在外面忙活的顾叔突然敲开茶室的门,将手中一份信封交给岑老。
信封用火漆封缄起来,封面上用中文写着:“岑暨亲启。”
这年头,敢直呼岑老姓名的人还真没几个。
“这封信莫名出现在门口,我调查了监控,发现是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送来的,不过监控里看不清年轻人长相。”
顾叔如实汇报,也不敢随意处决这份看起来怪异的信封,只好拿给岑老,看他怎么处理。
岑寒御看了眼,“爷爷,我来拆开吧。”
从岑老手中接过,将信封展开,里面是手写的一句话。
只是看到这字迹,他面色骤变。
岑老也察觉出不对,目光扫来,纸张上面赫然写着:
“父亲大人,好久不见,祝您身体安康。”
信上根本没有署名,但这字迹太过深刻,只是那个人明明已经……
岑寒御眉目生冷,“岑渝北。”
岑老捏紧了拐杖头,“绝不可能!”
“他的尸体是我看着火化的,骨灰至今还在祠堂,每年清明和他的忌日都受纸钱供奉,这封信,绝不可能是阿北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