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椅靠在门口的岑寒御,温童晚瞬间明白过来。
“是你换了我的房间!”
岑寒御没直接回应,漫不经心开口。
“在这边拍摄杂志封面,又听李嫂说你也在这边,于是正好。”
温童晚瞪眼,这算什么正好!
正好又成了隔壁吗!
要是盖瑞在场听到岑寒御这番话,肯定又要暗自吐槽。
明明是看到夫人会来初尘山的消息才将拍摄地点定在了这里,不愧是岑总,因果倒置也能玩的溜。
温童晚刷开门,正要进去,她握着门把柄的手就被一只温热大手给覆盖。
热度叫温童晚身形一僵,背脊忍不住挺直。
她咬牙转过头,“你干嘛!”
岑寒御似乎喝了酒,身上还有清淡好闻的酒气,混杂着沐浴露的香气,极易让人沉迷。
再加上那张脸,这么一靠近,叫温童晚没忍住脸红。
岑寒御微弯身,和她目光平视,缓慢靠近。
温童晚脸愈发涨红,他不会喝醉了无法控制自己行为吧!
就在她以为岑寒御要吻上来时,他只是手一伸,摘取了夹在她头发里的银杏叶。
还在她面前晃晃,挑眉。
“早点休息。”
说罢便退开几步,回到他自己房间去。
温童晚翻了个大。
大白眼,进入房间关上门,还落了锁,这才赶紧去清洗因爬山而出的一身汗。
刚吹完头发穿着吊带睡衣出来,赫然发现窗外在电闪雷鸣。
竟然下暴雨了。
带队老师也在群里说恶劣天气,让同学们早点睡,如果明天还是如此恶劣天气的话,就不能外出写生,会跟学校争取延迟一天,等恶劣天气过去。
温童晚刚随波逐流回复“感谢老师,老师晚安”,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紧接着微信又收到某人消息:
“开门。”
她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他有什么事不能明早说嘛!
气鼓鼓地打开门。
岑寒御幽深的眸子望过来。
“打雷了,你怕吗?”
“不怕!”
在云山的时候什么样的雷没听过。
岑寒御就跟没听见她的回复,幽幽说了声“是吗?”,依旧大摇大摆进来。
温童晚手指着门,咬牙切齿:
“岑寒御,你房间在隔壁,请你自重!”
岑寒御躺在沙发里,瞥她一眼。
“我很自重,我睡这儿你睡床。”
她皱眉,“你有病?睡这儿不比睡你房间的床的舒服?”
岑寒御沉默两秒,道:
“出来忘记带房卡了。”
所以他这是回不去自己房间才来到她房间睡沙发?
温童晚
一时无语。
但今天实在是太累,没有力气跟岑寒御较劲,见他真的听话窝在沙发中,她也不好再赶人家走。
上了床盖好被子,沉沉进入睡眠。
也不知是不是因房间多了别人的气息,不惧打雷的温童晚还是在一记炸雷中从睡梦中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看向沙发。
沙发里没人了!
岑寒御回去了?
一转身,差点吓得她掉下床。
岑寒御不知何时竟然爬上了她的床!
但他好似陷入了某种梦魇,眉头紧锁,整个人弓起,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温童晚垂下的睫毛微颤。
原来是他怕打雷啊。
想到岑寒御驱车赶过来救自己,还被那群人砍伤胳膊的一幕,她眼神不由得软化了几分。
手抚上岑寒御后背,轻轻拍打,像母亲哄孩子入睡般哼着轻柔的曲子。
岑寒御紧锁的眉目渐渐舒缓,紧绷的身形也放松下来。
温童晚松口气,正要转身再度入眠,腰间突然搭了一条胳膊。
她瞳孔一紧,不等反应过来,岑寒御无意识的将人朝他怀里一带,将她抱得严严实实。
宛如每天晚上她抱着小熊的那个姿势。
她好几次试着掰开岑寒御的胳膊,然他岿然不动,再加上困意来临,她叹口
气,认命的以这个姿势进入梦乡。
次日,阳光大盛。
岑寒御是被毛绒绒的东西给弄醒的。
一睁眼,就发现鼻子下方是温童晚的头发。
好似他整晚都将脸埋进她墨发里似的。
意识到自己和她睡了一张床上,他梭然清醒。
然而怀中的小女人还睡的香甜,那头还肆意枕着他胳膊,被子下的腿大咧咧的搭在他腿上,也不知是不是在做梦,有时候还磨蹭两下他的腿。
岑寒御忍无可忍,毫不留情地将胳膊抽走。
突然没了“枕头”的温童晚,头一下子落在床上而惊醒过来,迷茫地看着岑寒御。
大叫一声,梭然起身,指着门口:
“你还说昨晚睡沙发,结果半夜爬上我的床,卑鄙!下流!给我滚出去!”
岑寒御却是呼吸一滞。
温童晚的睡衣是个吊带裙,再加上睡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