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
正当薛可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候,病房门打开,秦阳走了进来。
“秦阳,你来了。”
薛可转过身,望向眼前的青年,僵硬地想要挤出一个笑容。
“不用勉强自己。”
秦阳靠在床边,摇头笑道。
“这里只有一张椅子,你可以坐床上。”
薛可看到秦阳,脸上的阴郁似乎散了不少。
“不用,我这样就好。”
秦阳观察着疗养院病房的布置,四周墙壁刷上了咖啡色,旁边的物品也和一般家居无二。
给人以安静温馨的感觉。
薛可重新扭头看向窗外,“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对吗?”
秦阳沉默了一会,点头道:“是真的。”
“你不是普通人吧?”
薛可又问。
“以前是,现在不是。”
秦阳没有隐瞒薛可。
“那就好,我真怕你是一个普通人,然后又和我经历了这么恐怖的事情。”
薛可言语轻柔,像是在安慰自己,又有点侥幸放松。
秦阳眼眸中映出薛可柔弱的侧脸,面前这个女生的话语,在他听来,显得有些沉重和刺耳。
他能看出薛可心里藏着事情,身后有许多阴暗。
但,他无法给予其任何安慰。
因为有些心结,需要自己才能打开。
打不开,就只能一辈子深陷囫囵,直至意志磨灭消亡。
“那个男孩,是你弟弟薛杰,对吗?”
秦阳开始问道。
通过黑色手机上的情报,她对薛可的家庭背景也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
在薛可高中的时候,父母关系破裂。
薛杰从小就很依赖于薛可,姐弟两的关系并不像他们父母一样恶劣。
可能是由于老一辈人留下来的重男轻女思想。
她的父亲和母亲为了争夺薛杰的抚养权,闹得不可开交。
薛杰为了调和两个快要分家离异的成年人,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并不想在自己的父亲或是母亲之间做出选择,于是便强迫两方,谁抚养薛可,他就跟谁。
可惜,父母两人经济条件都不是很好,养一个孩子就够呛了,谁也不想再带上一个拖油瓶。
于是,两个成年人最终做出了妥协。
他们的关系无法修补,但等薛可上了大学,就离婚分家。
薛可成功考上南城大学的那天,她的父母也顺利拿到了离婚证。
也就是那天晚上,夫妻两人正要再次商量抚养权的事情。
薛杰,失踪了。
薛杰失踪之后,一家人疯了般的四处寻找起来。
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更久,都没有一点消息
。
半年过去,在警方的备案中,薛杰依然是失踪人口。
本来快要分家的夫妻二人也由于心存愧疚,迟迟没有离散,一直和薛可住在城外小区。
好景不长。
在薛可大一上学期结束之后,她的父母,死了。
这对感情不和的夫妻,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惨死家中。
他们身首分离,肢体呈诡异的扭曲状,可怖的鲜血洒满了客厅。
“你知道了。”
此时的薛可就像一个木偶,眺望着窗外的景色,眸中没有任何情感色彩。
“是。”
秦阳如实道:“我需要知道了解一些信息。”
“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
薛可缓缓闭上眼睛,说出了一段隐晦而又骇人的情节。
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薛可撑着伞,站在公交站台前等待着最后一趟末班车。
就在她苦等无果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色雨衣的男人从学校的方向走了出来。
他站在公交站台前头,和薛可并排而立,雨水从他的雨衣上冲刷而下,像是有什么事物顺着雨水流到了地面。
当时天很黑,能见度很低,薛可见旁边的人有些怪异,不敢说话。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站台前,默然无言。
就当薛可以为两个人
会一直保持这份沉默时,那个男人却是开口了。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晚回家,爸妈一定会担心我的。”
听见是一个年轻的声音,薛可的戒心突然松了不少。
她潜意识地就认为,这一定是学校里的某个学长或同年级的学生。
后面,这个雨衣男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苦恼地抱怨了一句手机没电关机。
继而,他很自然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学校里的老师。
想借手机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听到是老师,薛可感到很惊奇。
也就是因为这一句表明身份的话,她的戒心彻底消除。
手机,被借走,落到了男人手中。
薛可借着雷电的闪光,看到了一只修长的右手。
那只手,白的吓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薛可没敢多看,等男老师打完电话后,她接过手机,末班车刚好到站。
这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