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对你好,我是对所有人都这样,你赶紧把我松开。”林晨本来想自己动手,但柳飘飘一丝不挂,自己动手的话,难免会有肢体接触,林晨怕这个女人再次赖上自己。
柳飘飘笑了笑,这一次倒是真的把林晨松开了,“林主任,我不会为难你的,但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如果哪一天你需要我了,你就来找我,我肯定会无条件地满足你的。”
“神经病。”林晨说完,气呼呼转身离去。
本来以为你是个可怜之人同情你,没想到你竟然馋我的身子。
林晨都要气死了。
林晨回到办公室没多久,电话就响了。
林晨想也没想地就接了起来,“喂,哪位?”
“林主任,我是陈院长啊。”陈中河说。
林晨“哦”了声,继续道,“陈院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中河笑呵呵地说,“今天刚回来。”
“那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是这样的,医术交流会不是马上就要举办了嘛,今年咱们中心医院是主要讲话对象,到时候需要一位主治医生上台讲话,医协会那边的意思是,要把这个任务交给你,让我提前跟你说医生。”
不用想,肯定
又是吴文石的注意。
那老头子竟会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林晨说,“行,我知道了。”
写演讲稿嘛。
林晨第一次没经验的时候都能应付得来,这次有经验了,就更不在话下了。
抽个时间就能写出来的事。
穿戴好后,林晨开始接诊。
“医生、医生你快给我孩子看看……”一名中年妇女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冲进来,一边哭一边说。
小男孩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脸色也比较苍白,看上去情况很不乐观。
“你抱着孩子坐在这里。”林晨说。
中年妇女赶紧抱着孩子在林晨对面坐下。
林晨给小男孩做了检查,然后说,“你孩子得的这是脑寒症啊,你怎么现在才送到医院来?”
中年妇女哭哭啼啼道,“我家是旬邑县的,离市里面比较远,刚开始小孩不对劲,我们没想着来市里,先带去县医院看的。县医院做了检查,说没什么大事,挂几天水就行。”
“结果才挂了两天的水,孩子就突然这样了,呜呜呜……”
林晨气道,“脑寒的发病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不可能突然
之间就发作,你没说实话。”
中年妇女惊愕地看着林晨,很快眼神就变得闪躲起来。
林晨说,“你不说实话是吧?我告诉你,你要不说实话的话,孩子出了事,我可不管。”
中年妇女心虚地低下了头。
林晨用手重重地敲着桌子,“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赶紧老实交代。你没看孩子都成什么样了嘛,再耽搁下去,是真会出人命的。”
中年妇女“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大夫,我娃不能出事,求求你救救我娃。”
“那你就老老实实地把孩子生病到现在的过程说一下。”
中年妇女“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说,“我、我刚开始见娃儿情况不对,压根没急着送医院,而是自己捣鼓了些草药给他吃了。后来见草药不管用,才送他去的医院,结果、结果县医院就说晚了,让我们直接送到市里面来。”
“你给她吃的什么草药?”因为时间太长,药效已经散去,林晨已经找不出来,所以必须得问清楚。
中年妇女说,“就是板蓝根、蒲公英之类消炎的药。以前他生病,我都是这样给吃的,没想到……呜呜呜……”
“板蓝根和蒲公英虽然具有消炎的作用,同时也
具有清热解毒、抑制病菌的作用,在正常情况下服用是没有问题的,但脑寒是隐疾,长期受到此类药物的作用,会加剧发作。”
林晨一边讲解一边迅速扒开小男孩的衣服,在其身上几处穴位按压了几下。
“咳咳……”
小男孩咳嗽了两声,脸色也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林晨长舒一口气说,“我刚才只是缓解了他休克的症状,你孩子的脑寒已经入了大脑,必须住院接受治疗。”
中年妇女抿着嘴道,“大夫,那住院的话,需要多少钱啊?”
“我用中医疗法为他做治疗,每天你们只需要承担床位费和化验费就行,再加上药材什么的,也就两万左右吧。”
这个费用很低很低了,如果是采用西医治疗的话,至少得五十万。
但两万的费用对中年妇女来说还是太过昂贵,“大夫,我、我没那么多钱。我老公走的早,家里就我一个人,我要带两个孩子。这是大的,家里还有个小的……呜呜呜……”
林晨愣住。
曾几何时,他也曾和这位无助的母亲一样,在母亲有病需要治疗的时候,他连几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如今自己有能力了,实在是做不到坐视不管。
“你先去办住院吧,费用我来想办法。”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女人抱着孩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