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已约年年为此会,故人不用赋招魂。
——苏轼
……
“东君。”
“你还会理膳?”
“但凡能讨得东君喜欢,让卑将做什么都好。”
“本君已然很喜欢你。”
“不够,还不够。我要让东君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温舒又梦到了那个鸦发的男子,一身漆黑,鸦发披肩,和苏骨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容,高大的身材,俊美的容颜,还有那张弛有力的肌肉线条,汗水顺着人鱼线滚下去……
要问温舒为什么连人鱼线都看见了?
别问,问就是又做“噩梦”了。
“嗬!!”温舒猛地睁开双眼,大汗淋漓的从梦中醒来,他仿佛刚刚经过一千米体侧,浑身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呼呼的急促喘着气,嗓子沙哑的厉害,虽然醒过来,却兀自沉浸在“噩梦”之中。
温舒疲懒的抬起食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唇角,梦中的感觉还存留在唇间,喃喃的感叹着:“我不会弯了吧……”
温舒活了二十一年,从来没做过这样奇怪的梦,自从入住中古店开始,这已经是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
“太邪门了!”温舒腾地翻身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要想不要想!”
但凡一想,温舒心脏梆梆的狂跳,不止如此,鼻子还痒痒的,好像要流鼻血。
温舒连忙捂着自己的鼻子冲进卫生间,发出“哐!”一声巨响,紧跟着是哗啦啦的流水声,然后爆出温舒的一声大喊:“水好凉!”
温舒睡下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一屋子奇怪的员工已经起床了,听到楼上传来小老板接二连三制造的巨响。
五湖歪着小脑袋:“大哥哥不会撞鬼了吧?”
八荒说:“撞鬼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撞见我们呀!”
五湖一听,“咯咯咯”笑起来,似乎觉得八荒说的很有意思。
九州:“……”
“吃饭了,”四海说:“我去楼上叫老板过来吃饭。”
温舒冲了一个冷水澡,大冬天的,冷的他直哆嗦,裹了一件厚厚的大衣,“阿嚏阿嚏”打着喷嚏,鼻子里还塞着止血的手纸,“神情萎靡”的从楼上走下来。
八荒一看,倒抽一口冷气:“小老板,你不是被四海这个狐狸精吸了阳气吧?”
四海说:“别瞎说。”
温舒:“……”我不是被狐狸精吸了阳气,是被“噩梦”吸了阳气。
四海温和的说:“老板,吃饭了。”
“哦……”温舒点点头,走到一楼的桌边坐下来。
其他人帮忙摆好了碗筷,就见一楼拐角的地方,有人从厨房里走出来。男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色的衣服,天气很冷,中古店里也没有暖气,男人穿的却不多,一件v领的黑色薄毛衣,衬托着男人有型而性感的锁骨,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大长腿,腰还很细,腰上围着一条白色的围裙,和黑色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舒:“……”苏骨?!
苏骨还是一张冷脸,木然没有表情,好像随时处于不高兴的状态,却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两盘菜,放在桌上。
糖醋里脊、宫保虾球。
“你还会做饭?”温舒瞠目结舌。
他这话一出口,突然记起了刚刚的噩梦,在梦境中,温舒好像变成了那个叫“东君”的人。
——你还会理膳?
如此熟悉,熟悉的有什么东西要从温舒的心头破土而出,但又如此缥缈,怎么也抓不住。
苏骨平静的说:“吃饭。”
“哦!吃饭啦!”五湖第一个跑过来,蹦蹦跳跳,可可爱爱。
五湖实在太可爱了,漂亮的小正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精致,据说五湖就是个娃娃,虽然不是洋娃娃……
温舒以前曾经想过,自己以后如果结婚生子,生个女儿的话,肯定像五湖这么可爱,当然了,五湖是可爱的男孩子……
其实……温舒心想,鬼怪也不是那么可怕,你看五湖,不就挺可爱的么?
他刚想到这里……
啪叽!
“呜呜呜呜……”
五湖因为听说开饭了,太高兴,跑过来的时候被角落的二手电器绊了一下,吧唧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脑瓜子“咚!咚咚咚——砰!”滚了出去,骨碌碌正好撞在温舒的腿边。
温舒:“……”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五湖摔掉了脑袋,哭的可伤心了,商业精英范儿的六合走过来,熟门熟路的将五湖的脑袋捡起来,“咔嚓!咔!嚓!”三声,干脆利索,把五湖的脑袋重新拧了回去。
“呜呜……蟹、蟹蟹六六!”
温舒:“……”脖子突然有点疼,可能是做噩梦落枕了。
温舒夹起一块糖醋里脊,卖相很好看,试探的往嘴里塞了一口,不由睁大了眼睛:“好吃!”
“当然好吃啦!”八荒笑着说:“我们老大的手艺,那真是没得说,想当年我们老大还是为了东……”
“咳咳!”三山立刻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