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辉实在是受不了外面的魔音穿耳,随意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呦呵,还真是熟人。
啧啧啧,昨日卖身葬母的小百花,如今成了白郎。
如今再看这身影居然和昨日刺客诡异的重合起来了,明朝辉一下子就明白对方为什么好巧不巧昨日夜里才混进了书库。
搞了半天昨日卖身葬母就是为了这一出?
那昨日里看都不看田维,难道是顾及田维和柳泉的关系?
若是这白郎真的是昨晚的刺客,那易川和他混在一起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要受他牵连?
易川可不知道明朝辉脑子里面九拐十八曲的,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脑袋如今已从她的脖子上变到了裤腰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了。
易川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天,终于把明朝辉给等出来了。
她得意洋洋的搂着白郎的肩膀说道:“明朝辉,现在不止有人给我做衣服,而且我夫郎还跟在我身边,随时都可以照顾我!”
明朝辉神色复杂的看着易川,吃惊的问道:“所以你为了和我攀比,特意纳了个男子?!”
易川心思被说中,老脸一红,她心虚的咳嗽了两声,一下子挺直了腰板虚张声势的说道:“胡说什么呢?我和白郎一见倾心,两情相悦,千里情缘一线牵!白郎,你说对不对?”
小白花确实是为了混入州牧府邸才演了卖身葬母这出戏码,原本看这易川出手大方又富态憨厚很好解决,万万没有想到跟她混入府邸以后居然演戏还有升级版。
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这么多人说如此羞耻的台词,饶是小白花脸皮够厚,此刻也不由暗自后悔选了易川。
小白私底下恨得牙痒花,但是表面上柔弱娇羞的撒娇道:“妻主,你讨厌。”
这一声讨厌,又惹得易川得意又炫耀的狂笑。
饶是明朝辉觉得自己已经是见多识广了,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的眼睛疼。
如今这天气已经连着下了数天的雨,今日雷雨公公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如今风清气爽,阳光正好,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奈何有些人不趁着这日头正好出去放松一番,居然上杆子演大戏,委实浪费。
易川看到明朝辉没有理她,以为明朝辉是羡慕自己,立马再接再厉的炫耀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家白郎不止温柔贤惠,针织刺绣更是一绝,昨日才和我在一起,今日就已经帮我做了一件披肩。”
周围的举人听到,也不由捧场的说道:“恭喜恭喜,恭喜易小姐得此贤夫。”
“那里那里,大家客气了。”
“……”
小白花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脸都要笑烂了,心里的吐槽都要爆炸了。
‘那是小爷想要贤惠的吗?若不是你昨日一直在念叨别人家的夫郎有多贤惠有多好,而且你连材料都买来了,又一脸希冀的看着小爷,小爷会熬夜给你缝制披肩?!’
小白花越想越气,特别是对着他隐隐作痛的指尖。
小白花已经开始在考虑走的时候给易川一刀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对上明朝辉同情的眼神整个人都怒了,心里咆哮道:‘小爷要你同情,小爷就算熬夜做披肩也照样能打你!’
讲真,明朝辉在听到易川的话时整个人也是懵的。
毕竟这白郎昨日才跟了易川,这才一天的功夫又要伺候人,又要偷资料打架、还要缝制披肩?
最离谱的是一大早就要起来配合吵人……
现在的刺客都这么勤劳刻苦、多才多艺的,还是自己认错人了?
就在明朝辉被易川一波操作猛如虎搞懵的时候,田维阴悄悄的过来有些不忿的问道:“你说现在的小郎君是不是眼睛都有问题呀?”
明朝辉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田维满脸酸味的碎碎念道:“这小郎君看上你吧,我还稍微能理解一点,毕竟你一个小白脸是要占便宜点,可是她易川那里比我好了,小郎君看都不看我一眼,居然还帮她做披肩!还又香又软的披肩!”
小白脸明朝辉幽幽的看了一眼田维:‘……看来易川的炫耀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明朝辉眼看着话题似乎越来越歪,若白郎真的是昨日的刺客,再让他混入队伍之中难免会迎来灾祸,想到此处明朝辉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
“据我所知卫城有专门的牙行,若是正经人家买卖仆从都会去牙行购置,白公子,你卖身葬母为什么不去牙行挂牌子?”
明朝辉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
才女佳人、英雄救美的事情听上去固然美好,但是身家性命什么的更为重要。
能在这里说得上话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傻的,一听明朝辉这么问,多少品出一点味来。
不过这位白郎也不是什么等闲的主,只见他袖口半遮面,目露轻愁道:“奴家自然也是想去牙行的,可是这几天雨下得实在是太过频繁,牙行的生意大受影响,便是奴家等得到,我的母亲也是等不到的。”
明朝辉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道:“白公子说的是,白公子真是孝顺人,墓地安葬大事最是草率不得,稍有不慎遗祸子孙。易川,你当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