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闪,我道:“那就是掉泥潭了!时间太久,我没记清楚。”
对方似是在努力回忆,良久,才点点头:“可能吧,我实在不记得有这件事情~”
傻缺,你就没做过,当然不记得~我暗暗偷笑。
“不过我实在没有什么愿望好许,若你实在难以得道,不如我去请由老板过来给你做场法事,想来就好超度些。”
少年满面愁容,难以抉择地说着。
找小由,那可不得行。小由来了,太平不就来了;太平来了,本姑娘哪里还能过这样太平的日子。
“不行!”,我赶忙道。
“你不想见由老板?”,阿司似乎是在试探我:“是因为怕她把你抓回去?”
“对!”我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慧眸如炬。
随即手一遮脸,凄凄惨惨哀嚎起来:“他娘舅家大孙姑婆媳妇大侄,你可不知道在那个巫婆手里,我过得是何种日子嘤嘤嘤,天天端茶倒水,扫地做饭,还得给大葱浇粪嘤嘤嘤.......”
都这么凄惨了,不会还要把我送走吧,我拿眼睛偷偷瞟着他。虽然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鬼,可就算鬼差手里的鬼也是有权利和自由,尊严与骄傲的呀!
作为一名在这公正平等博爱的新时代长大的良好青少年,应当包容、善良、宽厚一些哟~
承载着我美好的期望,对方经过一番仔细思虑,道:“你如果不介意可以留在这里,我看看有什么能帮你做的......”
椰丝,可以留下了!许愿望,许愿望呀......
没等我高兴完,对方絮絮叨叨:“不过我还是得和由老板说一声......”
这有什么非得跟她打招呼必要吗?有谁能理解姑奶奶我此刻内心的怒吼:别打电话,别打电话!
“我的猫好像又丢了~”
猫?是啊,猫不见了,这你都发现了?!
不过原来是找猫啊,那你打吧~
打归打,找不找的到可就得另说了,^_^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电话另一头声音似乎很急促的样子,语气不均,不知道在干什么......
“喂,谁啊?这个时候打电话!”
“由老板,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不~方~便~”这三个字说得极沉闷,好像是从屁股瓣里蹦出来的。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的猫它好像又走丢了,如果你不方便,那我改日再登门拜访好了~”
瞧瞧我家阿司的礼数,就是比那野丫头要好上许多,说话温柔有礼貌,语言工整,口齿清晰。
我这方正感慨着,阿司也正要挂上电话,却听电话那头又来了一句屁眼子说话的腔调,闷声放屁:
“小黑,救命......”
“啪嗒”电话那头的声音断了......
大概是听出谁给她打的电话了,野丫头居然还知道叫我,虽然叫的又是小黑,十分令人头大。
不过她刚刚说什么来着,救命......?
呵呵~,救命,救......
救命!靠,我的释迦摩尼佛祖乖乖!
奔到窗户前,也没来得及看一眼阿司对他笑一笑,给个心理安慰,就纵身跃了下去。
分辨完空气中的味道,寻着小由的踪迹,我一路找过去。
等抵达时,小由已被及时赶来的黄彰带到一处空地,泪水涟涟,脖颈间一片绯红,不停咳嗽着。
原本当空的皎月,在进入这块地界后竟变成暗红色,四周诡风阵阵,说不清的寒意与冰凉,甚至还有一股腐臭味在周遭弥漫。
也顾不得许多,我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似是还没喘过气,小由摇摇手,示意缓一缓。
我和黄彰都在,倒也不怕再生出什么枝节,擦着眼角的生理泪水,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等缓过劲儿来,才大致跟我们说了一说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