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得来讨封的天机,难得入世,却不知时代变迁,机缘巧合下竟被当成国家保护动物抓去了动物园。
黄鼠狼最是精明的物种,心知不妙,自然一路不敢妄言,只能仔细挑选讨封的对象,如此一来,竟不知不觉在动物园住了两年多。
之后偶然碰见去动物园玩的小由,八岁。
那年杏花微雨,他哄骗她说出“像仙”二字,一开始大约就是错的......
“小妹妹,说我像仙给你糖吃哦~”
“像仙~”
“好嘞,给你糖吃~”
“不要~”
“不要?那你要什么?玩具好不好呀?”
自古以来,黄鼠狼完成讨封都是要谢恩的,没错又是心愿梗~
平地一声惊雷......
我们弱小又单纯超级无敌卡哇伊,最喜欢神奇宝贝的小姑娘,脆生生的的说了一句:“我想要你做我的召唤兽。”
于是从那以后,我们半仙的黄鼠狼君,只能落得个给人当宠物的下场,只待届时脱离小姑娘,能彻底得道。
可是数年以来,却不知为何,一直未能如愿......
香烟袅袅,从香炉内倾泻而下,白色的烟雾并没有随风而去,反而在灰暗的空间内越积越多,成了一团抹不开的浓雾。
渐渐地浓雾之中,似乎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因为在浓雾的包裹下,瞧得不真切,所以呈现浅浅的淡黄色,大致能瞧出有个物件,正趴在地面转着圈圈。
随后眨眼之间,不知何时,浅浅的淡黄色变成一道朦胧的人影,烟雾消散,一个俊秀小伙陡然出现。
上身着深黄色衬衫,咖色的夹克外套,下身蓝色牛仔裤马丁靴,手里牢牢捏着个转掉落的西部卷边帽。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清醒几分后,冲着香案边的小由嘻嘻哈哈打着招呼,丝毫没有察觉不对。
直到小由扯着尴尬的笑容,朝他身后拼命使着颜色,小伙儿方才精明的眼珠子一转,想要开溜。
黄鼠狼这个物种就是如此,也不管发生什么,是好是坏,只要发现不对劲儿,一准先溜再说。
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飞刀闪电般从他脑袋边的发丝旁快速滑过,堪堪钉在眼前的墙上,才和蔼可亲的拦住他回家的脚步。
“你每次出场倒是不同~”
这次大约是墨西哥牛仔的造型,与他狡猾多端的性子很是匹配,我不禁戏谑说道。
他屈了屈身子,想是认出我的声音松下一口气来,于是拍着胸脯转过身:“我当是谁呢,做什么这样吓人?”
瞧着我安然的坐在摇椅上,一副和气的模样,黄鼠狼倒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许是往日同他们见面时总是一副人模人样,如今青天白日,他们当真便也不觉得奇怪。
遂干脆提醒道:“没瞧着姑奶奶我有什么不同吗?”
既然是算账,自然要有算账的架势,我从半躺的姿势坐起,牢牢盯着对方,瞳孔因情绪而收缩变得发绿狭长,弯月般锋利的指甲悄悄生长。
好像情侣间女生问男生今日妆容有何不同,露出若是下一秒回答令我不满意,便要扁人的气势。
对方渐渐又摆出欲逃的神情,不过好歹相识一场,总是比方才要镇静一些,眼睛也在滴溜溜地转动,大抵能看出他此刻头脑风暴、思绪繁杂的激烈。
鼬,顶着鼠狼的名号出入江湖。而“鼠”与“狼”两个物种,无论哪个单拎出来,智商都是卓越的,它既一个顶着两个,自然也该不负盛名,尤其还是在紧要关头。
果然,不多时,他便一拍大腿,高声道:“真是麻爪了~,你咋白天出来啦?”
好家伙,不愧是东北的物种,情绪上头,一口大碴子味儿。
拿起手中的摇扇就往他头上扔去:“问你啊,大仙儿?你说说你,一天天的,造的什么孽,赶紧麻溜得把解药给我!”
“我......不是......”
大约是太过心虚,黄鼠狼说话结结巴巴起来:“你这人模人样不挺好么,总想着变回去干啥......而且我......我那就是颗补药,哪来......”
他话虽没有说完,我大约便猜出来了,一听没有解药,还变着法儿怂恿我,便冷着脸向他走去:
“你体会过什么叫锦衣玉食吗?吃过澳洲和牛吗?睡过江南丝绸吗?感受过一年四季空调底下一个温度吗?”
变成人,谁不想变回人的模样?可现下谁知道这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比如坏了山神婆婆的法术,一辈子半人半妖之类。
想到这里,我冷笑一声,又道:“还问我为什么要变回去?姑奶奶我今天要是变不回去,就打得你终生都是黄鼠狼!”
咽了口唾沫,鼬上下打量着我:“呵,谁怕谁啊~”
它有几百年修为,自是有不怕我的本钱,仗着自己也算是个半仙,居然还真想跟我打一架。
明明理亏,还这样没有歉疚精神的人,举起我的双刀鄙视它!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双方皆无动作,只是恶狠狠地盯对方,直到大门外响起敲门声。
一位白净清秀的小姑娘站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