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前的这对姐妹,堪称万里无一的极品,居然顺利的扛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难,生生长到二八之年,只可惜一条命两个人用,寿数自然不会太高。
兴许,这也正是她们身上死气极重的原因。
说白了,她们就是两个以人的形貌,在世间游荡的怨魂!
秃头或许清楚这些,也可能压根就不知道,但不重要,在他眼中,她们只是工具。
一见她们故意穿帮,秃头顿时变了脸,但仅仅一瞬间就恢复如常,反而笑得甚是开心,笑呵呵的责备道:“等等,还没谢幕就走?你们啊,总是这么粗心。”
玉小梅脚步一顿,虽然看不到她的神色,但她背后的玉小薇却紧咬嘴唇,强颜欢笑。
秃头不管那些,转身向台下作揖,一边解释啥叫双生人,一边示意她们上前谢幕。
玉家姐妹虽然不情不愿,但终究还是转了身,却是一步一顿,面露悲戚之色。
我不禁纳闷,谢个幕罢了,她俩干嘛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可紧接着我就明白了。
秃头所谓的谢幕,居然是让她俩走到台边,手里拿个凉帽伸出去,冲台下鞠躬!
兴许有人不以为然,不就是讨赏钱么,马戏团的演员不都指这个生活么?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没错,可你们别忘了,她俩是啥台风,又是啥装扮!
她们刚弯下腰去,就有老色鬼忍不住伸手去摸她们大腿!
而她们非但没有反抗,还露出一副欲拒还迎的羞涩模样。
这下可不了得,本来有色心没色胆的,也都被勾动了心火,争先恐后的涌上来占便宜,有的好歹还知道分寸,有些居然都抱着人家大腿啃上了!
一时间污言秽语,放浪形骸,不堪入目的一幕幕争相上演,一旁的秃头却看着帽子里渐渐塞满的票子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我其实也颇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但是看到玉小薇脸上的泪痕,又有点不忍心。
这年头讨生活不容易,我就不给她们添堵了吧。
又瞟了一眼她手里的凉帽,里边最小的面额都是五毛,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争先恐后的家伙,悄然把手里捏的二分钱又揣了回去。
抬头正瞧见铁骡子兴冲冲的挤出人群,朝我跑了过来。
难怪今个没见着他,原来跑这凑热闹来了,可瞅他冲过来这架势,绝非好事!
我紧忙转身走人。
就听他在后边使劲儿嚷嚷:“富贵儿,等等我,你给我攒的钱呢……”
我好歹挤出了门,却还是被铁骡子赶上,抓着我猴急的直跳脚:“钱,给我一毛钱。”
“滚,离那俩娘们远点,别跟那些蠢猪一样不知死活!”
“呃……她俩咋了?”
我先是左顾右盼,然后贴着他的耳边说:“她俩是蜂妖,屁股后边有针,会蜇人!”
铁骡子一惊,可随即又挠头,嘀咕:“她俩屁股不是贴在一块儿么,咋蜇人?”
我听得一愣,这傻子居然还能想到这个?
趁他迷糊,我赶紧开溜。
其实我并没把玉家姐妹的异状放在心上,反而觉得那秃头团长实在可恨,明明靠正常表演就能赚个盆满钵满,却仍不肯放过这毛八分的碎钱,完美诠释了啥叫贪得无厌!
看这架势,若是真有那色迷心窍的老鳏夫豁出去肉疼,给够了钱,秃头还会让她们做什么不难想见,见钱眼开的多了,这么狼心狗肺的玩意还真特么不多见!
可话说回来,流落彩门的女人,又有几个活的不窝心?
我心里有点愤愤不平,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没理由管人家的事儿。
兴许这就是她们谋生的手段,况且这秃头到底跟秦隆有没有勾连,到底所图为何,现在还不清楚,现在出手打草惊蛇,绝不是明智之举。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念之差,却耽误了两条性命。
隔天一早,我正在家等着吴刚上门,但来的却不是吴刚,而是那头骡子。
我见这家伙一脑门子汗,不由奇道:“你跑着来的?”
他抹了把脑门:“我这不是跑出来的汗,是特么吓出来的!”
“卧槽,啥玩意儿能把你吓成这样?”
不是我好信儿,铁骡子也算见识过凶戾的人,能把他吓成这德行,还真是稀罕。
“走,去看看你就知道了,看热闹的人老多了,吴刚他们都去了。”
他不由分说的拽着我就走,我俩一路小跑,来到马戏团的营地。
只见大帐前后空无一人,而后边一个小帐篷四周,却已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若不是有七八条大汉拦着,帐篷都得让人给踩平了。
而那秃头,也就是马戏团的团长,正气得七窍生烟,站在门口一张桌子上,冲着对面的戏班子大骂:“老子走江湖的时候你特么还穿开裆裤呢,你给老子等着,这事没完!”
看到这一幕,铁骡子一脸失望:“完了,咱来晚了,刚才还没人守着呢。”
我此时已被吊足了好奇心,情知想从他嘴里问清楚里边到底发生了啥,他这笨嘴笨舌的肯定也说不明白,便也不废话,只是冲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