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安静下来。
被张罗骄告上法庭岂不是要赔个倾家荡产?
沈婉儿身体一僵,一张姣好的脸蛋毫无血色,她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对劲,找补道:“我和汪博一开始不是这样说的,诉求也完全不一样,所以我有正当理由怀疑。”
法官点头:“可以怀疑,但要拿出证据。”
“我……我没有证据。”
沈全猛地拍下桌子,冲着沈安安怒吼:“你非得为了点钱要把一家人搞的这么难看吗!”
沈安安无比讥讽:“不是我,一直以来是你们想方设法企图私吞我母亲留下来的资产!”
退一万步说,如果放在以前,沈家遇到了困难,她愿意拿出来,但他们现在
就是单纯不想给。
凭什么?
又不欠他们的。
即使欠所谓的养育之恩,那早该还清了。
沈全瞪着沈安安,恨不得上去抽死她。
几个月没打,敢这样和他说话。
张罗骄看了眼对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暗爽不直。
打官司的乐趣就在这里。
他起身,示意法官该继续了。
法官颔首,神情严肃看向沈婉儿:“你所说的那些,没有物证人证,不算证据。”
接下来,法官就宣判了结果,沈全要按照协议上如数将沈安安母亲留下来的资产在三个月内归还,如若过期不还,就直接在沈全名下的资产内抵押扣除。
沈婉儿被气得整个人颤栗,咬碎了一嘴银牙。
沈
安安算你狠!
就算你拿回了嫁妆,她也绝对不会让这个贱人找到那两个老东西的!
在南方玉石一条街做小本生意的对吧。
她大发慈悲找几个人过去给两个老东西‘招揽人气。’
沈全搞清楚了局势,明白多说无异,起身气冲冲的离场。
沈婉儿紧跟在后面,压低声音和他说:“爸,我想把那条白玉项链做条高仿的……”
沈全没应她的话,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姜雨泽和秦封,冲着他们皱眉:“彩礼已经还给你们了,别在这里碍我眼!”
沈婉儿道:“雨泽,我们不可能了,你不要苦苦纠缠,我很烦,几千万而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付出了多少。”
“你可别往自己
脸上贴金了,我彩礼几千万,你嫁妆我一个硬币都没看见。”
沈全心情奇差,眼看着他们要吵起来,耳边嗡嗡作响,不想听下去,硬拉着沈婉儿扬长而去。
秦封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这对父女,直到随后沈安安和陈幽一起从里面出来,他立马迎了上去:“恭喜你,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谢谢,你今天来这里专门来看我的?”
“恩,不过我来的有些晚,不让进去了,抱歉。”
沈安安语气真诚:“没关系。”
今天来的这些昔日里的朋友,同事,她一一抱有感激。
改天,她一定要请这些人大餐一顿!
秦封这时注意到她的脸色偏白,眉眼间憔悴:“安安,你
生病了吗,脸色这么差。”
“没有……”沈安安摸了摸鼻子,眸光闪烁“不小心掉水里了……”
“你去游泳了?你不是不会水吗?”姜雨泽满脸好奇。
“哎呀你别管了,这些不重要。”
秦封抿了抿唇,沉默半响:“安安你和我过来一下,我们到那边说。”
姜雨泽:“……”
他能说什么?
他敢说什么?
亲舅舅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追前女友,他除了悔不当初,没有任何资格开口。
与此同时,被汪博苦苦哀求的张罗骄终于脱身走了出来,引入眼帘的便是沈安安和秦封在‘咬耳朵。’
他微微一怔,特意走近了几步。
秦封斟酌许久:“是不是尚延川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