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林铮也不清楚,他只是接到了林佩的电话,说她跟顾夏在回家途中,被人袭击,现在正在医院
模棱两可的话让叶司南内心充满不安。
他一路上不断催促林铮,把林铮逼得恨不得把车当飞碟开。
一到目的地,叶司南疾步走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过道里凉飕飕的风撕扯着他的皮肤,带来无限寒意。
一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顾夏躺在病床上。她略带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静静地看着一旁张牙舞爪的林佩。
即使一只胳膊缠着纱布,也丝毫不影响林佩的发挥。她绘声绘色地跟护士描述着当时的场景,就差当场给她搭个戏台子了。
“我们刚走到车库,我的第六感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阴风阵阵。结果你猜怎么着,咻!”林佩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夸张,“从暗处窜出来一个人!那鬼祟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我定睛一看,哟呵,这家伙手上还拿着一个瓶子,二话不说,就朝我们泼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当时都来不及考虑,一个闪身,就挡在了顾夏姐的前面!”
小护士激动地捂着嘴,差点当场摇旗呐喊:“你好勇敢啊!当时一定很疼吧!”
林佩不以为然地摇了摇手:“危险关头哪能考虑这些啊!当时那种情况,我全身的侠义细胞都被唤醒了,俗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
“咳咳咳……”林铮出声提醒,看她这兴致高昂的样子应该没有大碍。
林佩看到来人后,敛住了笑容,扫了一眼自己的亲哥,偏过头,假装不认识。
“你们是病人家属吗?”护士拆掉了顾夏手臂上的血压仪,问道。
叶司南不答话。
一路上,他的心里极不平静,脑海中反复着无数的念头。想着顾夏的伤势,那种深深的担忧感铺天盖地向他袭来,几乎让他方寸大乱。
他深潭般的目光扫视着顾夏的每一寸皮肤,迫切想知道她到底伤得怎么样。
小护士疑惑地看着叶司南,再看看顾夏,目光在两人间游荡。
“我们是病人的朋友,请问她们的情况怎么样?”
林铮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出来打圆场。
“这个轻微脑震荡,照过ct问题不大,静养就可以了。”护士说完,又指了指林佩,“这个手臂被腐蚀性液体灼伤,按时换药就行。你们探病别逗留太久,病人要多休息。”
护士说完,就离开了。
顾夏在叶司南幽深的目光下,感觉浑身不自在。想到林佩还在场,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叶总,有劳了您来看我了。”
“到底怎么回事?”叶司南根本顾不上周围有什么人,他恨不得立刻抓到行凶的人,将他千刀万剐。
林佩脑子转得飞快,她装模作样端量着叶司南,心想不能在顾夏面前露出马脚。
而同一时间,顾夏也在思考怎么避免这场尴尬,别让林佩知道她和叶司南之间的关系。
“佩佩,你先回去休息吧。公司那边明天还要你去交代一下。”
林佩借坡下驴,一口答应:“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悄悄地给林铮送了个眼神,“那个……能不能麻烦这位帅哥捎我一段,大晚上的,不好打车。”
叶司南默许了。
这兄妹俩走出病房后,林铮举着林佩的胳膊,问道:“怎么样,其他地方没受伤吧?”
“好疼啊,我当时还以为硫酸呢,心想这次可完蛋了。幸好,那家伙拿的只不过是石灰水而已。”林佩可怜巴巴地噘着嘴,“哥,你说会不会留疤啊?”“没事没事,真留疤了哥给你找最好的美容医生,保证一点都看不出。”林铮赶紧摸摸头安慰她。
叶司南看着离去的两人,收回的视线,重新落到了顾夏的身上。
一时间房间内落针可闻,安静得不像话。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叶司南抽了把椅子坐下。
顾夏望着天花板,回忆起来依然心有余悸:“他带着一个面具,根本就看不清。”
“警察呢,怎么说?”
“监控刚好坏了,排查起来估计有难度。”
这么凑巧?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叶司南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顾夏翻了个白眼:“有,你。”
叶司南郁闷至极,鼓了鼓腮帮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到我都跟刺猬似的,我怎么可能找人去打你?”
“我什么时候说是你找人干的了?我只是说最近只得罪了你而已。”
顾夏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反唇相讥。
两个人直眉瞪眼,互不相让,空气中开始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最后,顾夏眼神动了动,看着叶司南似乎有话想说。
“你还记得两年的绑架案吗?”
叶司南眉间一凛,周身萦绕着愤怒的气息。
怎么可能忘记?
一想到顾夏当时的危急情况,他恨不得把那两个人大卸八块!只可惜主犯之一逃亡至今,他发动了黑白两道的人,依旧毫无线索。
顾夏鼓足勇气回忆着那段往事,艰涩地开口了:“今天袭击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