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只能听命于人,没有自由的人,
随意就要了别人的性命,
虽然可恶,也可怜。
但是要我杀了他们,我也做不到。
毕竟,在不久之前,
我还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我朝他们挥挥拳头:
“虽说你们身不由己,但随意夺走别人的性命,
你们就是恶魔,我不愿意杀你们脏了我的手,
你们走吧。”
两人有点愣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想不到我会放了他们,
郭怀向前一步,指着两人道:
“我们老大叫你们滚,没有听到吗?”
“感谢老大不杀,不杀之恩。”其中一人,几乎是爬着向前跑的。
另外一人,依然跪在原地,用他坚定的眼神看向我,
“我没有资格和你谈条件,但我也要一试,
我以我的命为交换,请你救我的父亲和弟弟。”
我这才打量起他来,身材和我相仿,
一副黑边眼镜挂在他挺直的鼻梁上,
显得很是书生气。
我疑惑地问:
“你如何用命来交换,你的父亲和弟弟又在哪里?”
见我肯搭他的话,眼镜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眼里闪出泪光,
“他们藏在那台车里,刚刚是作为人质押过来的。”
我不由得愤怒,
“把自己的父母兄弟当人质,你还是人吗?”
眼镜几乎是嘶吼着: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人,所以,我把我的命给你,
只求你带他们走,他们躲在车里,不久就要给丧尸咬死。
我对不起他们,唯有以死给他们求得一条生路。”
说完,一直插在口袋的手掏出来一把黑色的手枪,
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我冷冷地笑了一声:
“我们素不相识,你的命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听到我这句话,眼镜绝望了,握着手枪的手在发抖,
向着藏有他父亲和弟弟的车大叫,
“爸,小毅,对不起,我没敢救你们,我怕死,
你们知道,我最怕死,但现在,我只有一死,
才能解我心头的悔恨,再见。”
他说到“我只有一死时”,我就猜到他要对自己动手,马上在麦克风里对欧阳说:
“欧阳,快,打掉他的枪。”
眼镜在号叫着,就要扣响手机扳机时,
只听到“啪”的一声,眼镜手中的枪,
被欧阳打飞了,好一个奥运射击冠军,干脆,精准。
眼镜一惊,呆住了。
我说道:
“你的生死确实与我无关,但一个人,如果敢挑战他最怕的事,
我倒是很感兴趣。把你家人叫过来吧,上我的车。”
眼镜刚才赴死求我,也算是鬼门关走了一回。
他大汗淋漓,向外跑去。
不一会,带回一个中年人和年轻人。
眼镜跪在地上,向中年人磕了一个头。
转身,又向我磕了一个。
“我置父亲和兄弟的性命不顾,我没脸活着,
只求你们可以带着他们为你们效力,或者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
我只能以死以示我的诚意。”
说完,去捡地上那支枪。
我一脚踩在枪上,
“你不但怕死,还很啰唆,再说一个死字,
我连同你家人也不管了。”
郭怀上前扶起眼镜:
“你怎么不开窍啊,我们白老大决定带上你们了,
你还喋喋不休,确实烦人。”
眼镜一惊,才醒过来,不敢再说话。
我问眼镜:
“刚才你们是要进攻这个花园吗?”
“是,我们计划对这个花园进行抢劫,
如果可能的话,将这个地方变成自己的地盘。”
我指了指雅居花园,
“你了解这个小区的帮派吗?”
“差不多,他们叫彩头帮,
最初,是一群平时爱好发型发艺的社会混子组成的,
他们喜欢将头发染成各种颜色,剪成各种奇特的形状,
后来丧尸末世来临,他们就顺势组成了一个帮派,
大约有二十人,另外还有普通民众,
也是小区里没有变成丧尸的居民,
被奴役了,为他们干活。”
“我们要进去救一个人,你去吗?”
“白老大,我去。”
胖子长按了几声喇叭,启动车子。
“老白,我们杀进去吗?”
“也许不用。你忘记了,我们跟他们还是有点交情的。”
“哈哈,也许吧。他还想拉你入他们的团伙呢。”
“算了吧,胖子,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基地车开到了小区的门口,
小区大门是一道结实的钢门。
还有高高的铁栅栏围墙。
正常人是难以攀越的。更何况是初级阶段只会嘶吼的丧尸。
也许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