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他家怎么会碰这种事。
姜贵妃自从夏日禁足,一直到冬祭才能出来活动,他们整个姜家最近可是老老实实,根本不会有点问题。
这点姜侍郎可以对天发誓。
谢沛嗤笑:“若发誓就能解决,以后不要大理寺了,不要断案了,天天让罪犯发毒誓,如何?”
这说的像什么话。
气得姜侍郎根本只能反驳谢沛污蔑。
至于污不污蔑,反正查探最深的谢沛说姜家有参与,别人也不能冒着真参与了的风险,让姜侍郎再掺和。
主要是事情发生的太急太快,除了谢沛之外,谁都不知道内情,否则还能辩驳一二。
如今这情形,看谢沛的样子,谁敢揽这些事,他就能说这事是谁做的。
虽说这位三殿下听政还不到一个月,但他的性子绝对能干出这种事。
毕竟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做。
最后这差事无人敢接,谢沛拱手:“既如此,却之不恭。”
这话说完,连中极殿阁老都微微笑了下。
等众人出了勤政殿,天色已晚,冬日天黑的本就早,这时天上更是黑压压的,明显还有风雪。
也不知这次的雪什么时候能停。
苏菀想的也是这件事。
原本刚到北郊的时候,以为只要做百十来人的饭食,没想到做到最后竟然有两三千人,这还是有些庄户已经投奔亲戚的缘故。
苏菀等人做完最后一锅粥,天已经黑下来,苏菀看看周围,又看看自己给了绒子的小姑娘。
其实给过之后,她有些后悔,倒不是心疼这个东西,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小姑娘这么好的东西,难免招来嫉妒。
也就是幸好她身边还有爹娘护着,原本以为会被多说两句。
谁知道周围人对这个小姑娘也颇为照顾。
这样的情形有些奇怪。
不是苏菀不信灾民里面也有好人,而是大灾大难的时候,每个人下意识顾着的都是自己,又或者自己人,也会显得格外排外。
可这些人里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似乎大家都在互相帮忙,就算不帮忙,也没有冷眼旁观的感觉。
苏菀道:“他们都是一个庄子上的人?”
这话问的是护卫领队柴焕。
柴焕点头:“嗯,都是一个庄子的。”
他们护卫那边到底消息灵通,戚统领几次跑下来,已经知道大概的情况。
这会戚统领带的人还在坍塌的房子里搜寻,其余两位皇子也在那边守着,凡是能送到这边的,都已经送到的。
一百人住一个大帐子里,显得格外拥挤,好在也是冬天,反而更暖和。
破道观的人加上这十几个帐子,总算勉强把人塞进去,只是被褥太少,粥也没有了。
当初下面理正小吏来报的时候,只报的百十来个,所以准备的东西也不多,许多东西都是临时又找户部调过来的。
这会难免物件短缺,好在谢沛一边压着人直接调东西,一边去皇宫要权,这才稳住局面。
谢沛做这些的时候,戚统领正“陪着”另外两个皇子在塌掉的房子下面找人。
主要是戚统领带人找,另外两位看着罢了。
苏菀听到柴焕说这些话,下意识想笑。
那两个皇子如果知道谢沛做了什么,会不会立刻晃着他说,不要内卷了!说好皇子圣人一起摸鱼,怎么你要上进啊!
但上进这事,或许他们不喜欢,作为百姓苏菀还是很喜欢的。
等最后一锅粥放完,苏菀看着十几个帐子,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再来。
施粥定然不是一天就可行的,总要再忙上几日。
这边收拾东西,苏菀便听到咏兰姑姑在跟人商议。
“不能回去了?道路都不通了?”
“是的,白天还好,这会天黑着,也不好清雪,只怕宫人们要在这里歇息了。”说话的人是户部下来的官员,他今日安排各种帐子粮草灾民登记,已经累的口干舌燥,生生在大冬天热了一身汗。
苏菀走进,顺便带了杯茶过来,开口道:“我们住在这个帐子吗?”
苏菀指了指身后的帐子。
这是她们做饭用的帐子,稍加改改应该能住人。
但里面烟熏火燎,还有供应的热水,其实不怎么方便。
户部的人一口气把水喝完,原本按他的意思,那就是在帐子里凑合一碗,这边说是灾民,但都是一个庄子出来的,以前都是老实本分的庄户人家,跟真正的流民差别很大,周围又有护卫兵士们巡查。
所以大概不会出什么事。
但这会看看苏菀,再看看身后一群小娘子,宫里出来的宫人们,纵然平时干活也辛苦,但到底娇嫩。
特别是眼前的小孩,住在做饭的帐子里确实不好。
而且其他庄户互相认识,却不认识她们,还是有些危险。
再说,这还是礼部派来帮忙的,不好不优待。
户部官员想了想:“你们若是能走一段路,我们去找个两间房屋,只是你们需要五人挤在一间屋子,可行?”
咏兰姑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