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季节里,梧桐叶飘落在地上,一层又一层。
金黄的颜色犹如蝴蝶一般,翩翩舞动着,随风摇曳着的姿态就像种下的小番茄,令人欣喜。
“扫干净点,”瓜子皮落在了地上,一点又一点,指指又点点。
拿着扫把的菊花,低头苦命地扫着,有些泄力地动弹着。
“那边,”磕着瓜子,朝着右边指了指,“还有这边!”
“喂,”菊花转过头,“我说,大婶,这叶子扫了落,落了扫的,什么时候能扫干净?”
“我没让你扫干净,”马婆子伸出手指,摇了摇,“我让你扫干净点!又不是让你扫完。赶紧的,别磨蹭,让你扫就扫,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说着,便又嗑起了瓜子。
躺椅上的虎子眨了眨眼,吐了个泡泡,朦胧地睁开了眼睛,“菊花怪!”
指着菊花眨了眨眼,却被马婆子捂住了嘴巴,“瞎说什么(大实话),那是菊花哥哥!”
“我刚才说什么了吗?”虎子揉了揉眼睛,一副啥都没说的样子,“有瓜子?婆婆,我也要吃!”
看着瓜子皮掉落着,对着马婆子撒着娇。
“那,”马婆子把手里的瓜子倒了出来,“呐,给你!”
“我也要!”菊花委屈巴巴地说道。
“要什么要?给你个五指山,你要不要?”马婆子骂了几声,“起得比猪晚,睡得比猪早,干脆下辈子投胎做猪算了!干啥啥不行,睡觉第一名!”
“知道了,”菊花瞧了虎子一眼,同样都是男的,怎么差距这么大呢?难道是因为自己个子比较高,长得比较帅,头发比较长?比女人还要可爱?所以她们嫉妒自己这张盛世美颜?
嘴巴涌动着,波荡着,菊花委屈地嘟起嘴巴的样子,就像水边的草叶,随风飘摇。
菊花不知道,自己失踪的第一天,淹没在京都的涌动之中。
晴初因为心生芥蒂,所以没有出门寻着菊花。
霁雨则是被委派了公务,自顾不暇。
而菊花他爹,他妈,他姐,也是有些事情耽误了。
比如说,白府的一家之主,白毅昏倒了。
话说当时书房,白毅正拿着笔,在纸上奋笔疾书,是狂风大起。
那字飘摇的,连白毅自己个都不认识。
“老爷,老爷,”管家跑了来,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白毅写完,拿着那字,眨了眨眼,欣赏着,“这么看,的确有些不好,我这字写的真是叫人琢磨不透,我这是个点呢?还是个横呢?”
“不是字,”那管家有些急了,“是人,人不好了?”
“什么?”白毅一听,纸飘落而下,撑着桌子,半死不活的样子,“老李啊,你老爷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是心衰之症还是中风之症?”
“不是你,”管家摇了摇头,“是马侍郎!”
“马侍郎?”白毅听完,松了口气,有些舒畅,拍了拍胸口,安稳地坐了下来,拿起了墨,研磨了起来,“小小年纪,就得了不治之症!真是令人惋惜啊!真是天妒英才啊!”
“老爷,”管家有些着急,“国师大人抄了马侍郎的家!”
话毕,白毅猛地放下了笔,“什么罪?”
“私藏药材。”
“药材?”白毅疑惑地说道。
“国师令马侍郎大开私库,马侍郎不肯,”管家叹了叹气,“国师上奏陛下,抄了马侍郎的家!”
“岂有此理!”白毅瞪大了眼睛,“不过药材,怎能如此大动干戈!”
说着,又有一人上前,“老爷,王御史的家也被抄了!”
“也是药材!”白毅闻言,后退了几步。
见着那人点了点头,白毅震惊而言,“奸道误国啊!”
活活气晕了过去。
这下子,白府热闹了,四处乱窜的下人,哪里管得了那天性活泼的二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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