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花园里。
正是秋天里,黄花落地,杨柳黄叶,黄风阵阵。
黄色的季节里,一处小亭上。
一家三口,坐在亭里喝茶。
“老爷,夫人,还有大小姐,”有奴仆上了亭子里,言道,“三小姐,她来了!”
“来了?”尤三娘掂量起一块糕点,“没事,很快就会走的!”
“唉,”白毅闻言,摇了摇头,“家门不幸啊!”
“爹,娘,”白萱儿放下了茶杯,“虽说小妹这已经是二十几回了,但是万一这次是最后一次呢?”
“萱儿,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白毅喝了杯茶,暖了暖胃。
相当初,听闻自家女儿要回来,是夹道欢迎。也想过,来都来了,或许也带了点东西,至少不是空手来的,没想到自己女儿这么狠,直接给自己带回了个男人,还是个太子近卫!
惹不起,惹不起。
“不止,”尤三娘不由地叹了叹气,当初自己见到女儿,是哭成了狗,没曾想,那株白菜竟然拎回了一头猪,“萱儿,她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那万一是真的呢?”白萱儿虽说也有些不肯定,但是好歹场面话也得说,不然在下人面前那多没面子。
“真的?”白毅摇了摇头,“哪回不是真的!真的来,真的走!就今儿上午,来来回回二十几回,脚不酸吗?心不累吗?这日头晒得不慌吗?”
尤三娘叹了叹气,“想当初,熏儿没回来的时候,头一月,想着能清清白白回来就好,头三月想着,能安全地回来就好!后来,想着回来就好,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也无所谓了,可我没想过,她竟然带了个男人回来!”
“娘,”白萱儿听到这里,就不得不打抱不平了,“这一路都是全靠太子殿下,三妹才能回来,这日久生情的,也不是不可以嘛!”
“话说,”尤三娘疑惑地问道,“熏儿告诉你了,当初为什么离开家吗?”
“没有,”白萱儿摇了摇头,“三妹说,她以前失忆了,后来才想起来,有咱们这几号人物,只是为什么离家,倒是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就没想起来,”白毅叹了叹气,“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旁的奴仆见着这么一家三口聊得这么欢,不由地着急,“老爷,三小姐真的回来了!”
“我知道!”白毅点了点头,“又走了是吧!人家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她倒好,别说奔三了,都快奔三十了!”
“不是,”那奴仆急了,“小姐进府了。”“什么?”一家三口倒是真整齐。
“三小姐带着晴初侍卫进来了!”
“总算停了!”尤三娘叹了叹气,“走走,咱们看看去!”
说着就拉着白毅走了。
白萱儿也站了起来,看着白毅和尤三娘想着,“是逛累了,进来歇歇脚,还是喝口水解解渴?”
说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亭子里,那茶炉还在冒着火,氤氲的雾气随风漂泊。
悄无声息地消散在花园之中。
待等人走茶凉时,一曲东风,败破杨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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