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清澈之色如海浪。
风轻,云淡,叶浓,影下,鸟飞.......
一切都显得这般宁静。
大安之中,京都,左相府中。
下人有序不乱地各司其职,倒也是那宁静中的一份子。
不过书房里,倒是几分吵闹。
“主子可知为何,属下让主子在下了早朝之时,与右相沟通?”男子倒是提问了起来。
李仇皱眉,“为何?”
“因为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您跟右相水火不容,”男子解释地说道,“但偏偏大公子想要迎娶白小姐,如果白毅真得把白小姐嫁给大公子,那么白李两家就成了姻亲。”
“所以呢?”李仇有几分听不明白。
“您想啊,我们之所以同意大公子迎娶白小姐,是因为想要凭借姻亲的身份,借助右相的势力,”男子侃侃而谈,“而若是右相的人认为您是威逼右相的,那么非但不能借势,还会结仇!”
“所以我就得先跟白毅打好关系,缓解一下,”李仇恍然大悟。
“当然,仅仅在下了早朝之时,当着众官员的面,跟白毅勾肩搭背,还不够,还需要您借个由头,邀请几位大人,最好既有我们的人,也有右相的人,”男子奸笑,“再请右相过来,就可以了!”
“那么,那个簪子又是什么来头?”李仇疑惑地问道。
“您也知道,那簪子是当初我们的人追杀白熏儿的时候,得到的东西,”男子解释地说道,“本想着把这簪子当成最后的法宝,在最后关头用上一用,但是没想到.......”
“没想到,祝嘉关来的消息,说是那个丫头福大命大,没死成是吗?”李仇冷哼一声。
“所以这簪子也就没了先头的作用,属下也本以为会成为弃子,”男子突然莞尔一笑,“但是,听到大公子要迎娶白萱儿的时候,属下突然想到或许这簪子还有用处。”
“什么用处?”李仇问道。
“在说之前,属下先问主子,那白毅收到簪子后,是什么反应?”
“倒也没什么奇怪,只是一如既往地恨着我,”李仇回想着,“不过似乎好像被吓到了!还有些,绝望的感觉。”
“那就对了,”男子闻言,拍手叫好,“我们都尚且可以收到祝嘉关的消息,没道理白毅没收到,可偏偏主子说了,您拿着簪子的时候,那白毅如此作态,那就说明,他根本就不知道白熏儿是不是死了!”
“这算什么用处?”李仇挑眉。
“这当然算了,”男子一笑,“白毅不知道,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这簪子做些文章。”
“什么文章?”李仇问道。
“主子您想,白毅不知道白熏儿的生死,甚至不知道她的下落,但是这时候主子却拿出了白熏儿的信物,不就是告诉白熏儿落在我们的手里吗?”
李仇闻言,挑了挑眉。
“若是白毅猜测,白熏儿还在我们手上,那他就会认为,我们把白熏儿当做筹码,把白萱儿要过来;若是他猜测,白熏儿已经死了,那么这就是一种告诫,告诫白毅,除非他把白萱儿嫁过来,不然白萱儿也是一死!”
“可是白熏儿并不在我们手里啊!”李仇似乎想明白了,也想不明白。
“所以啊,我们必须趁着白熏儿还没被找到,消息还没被传来时,把李白两家的婚事定下了,”男子急切地说道,“只有这样,白毅才会忌惮。”
“明白了,”李仇点了点头,“日后,我会在白毅面前多提白熏儿,让他早日决定!”
“也请主子放心,属下已然派人前往边关,继续搜寻白熏儿!”
“行了,你做事我放心,”李仇摆了摆手,“时候也不早了,你先下去吧!”
“是,”男子行礼,“属下告退!”
见着男子离开后,李仇坐在椅子上,右手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见他起了身,从书桌后走出,朝着正前头走去,解下了正前方的画。
画后是一个洞。
洞中放着两卷纸。
李仇拿出右侧,那似乎有些破烂的纸,打了开来,“状元?榜眼?哼!”
纸上的字,端正,宽厚。
满满的字写满了国策,纸最右侧赫然写着两字,‘白毅’。
李仇不知道,他们正议论的白熏儿,正随着一辆马车,朝着京都而来。
一辆马车,随后十二侍女,分立两侧。
青衣淡色,花饰单薄。
这些侍女之中,前头的倒还是正经,但是后头的,却有几分闹腾。
“姐姐!”虎子看着一旁一直忍不住笑的菊花,埋怨了几句。
“噗嗤,”菊花也没想到这都好几天了,但是每回见到虎子,就禁不住地想笑。
当然,这也怪不了她,毕竟她看到的不仅仅是虎子,她透过虎子,想起了当时,男扮女装的晴初,霁雨,还有现在坐在马车上的徐庆。
所以,总是忍不住。
“好了,姐姐不笑了,”菊花捂住嘴,点了点头允诺地说道。
“呵,”虎子不屑一顾,“两个时辰以前,一天以前,三天以前,半个月以前,你都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