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呢。”司雪梨低下头,被庄臣看得尴尬死了。
“看儿子。”庄臣顺势坐下,睁着眼睛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司雪梨抬手贴着庄臣的脸蛋,然后把他的脑袋推开,让他看向另一侧,嘀咕:“才不信你。”
庄臣握着雪梨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这会眼神变得正正经经,是真的落在了儿子的脸上,而不像刚才,带有丝丝情与欲,低声:
“老婆,我很开心,谢谢你。”
虽然不是梦寐以求的女儿,但始终是自已的孩子,在心里的份量是一样重要的。
“嗯。”司雪梨把手收回来,掂着怀里的小小宝:“你注意到没,哥真的好喜欢小小宝,我想小小宝长大以后一定会跟舅舅关系特别好吧。”
庄臣眉心蹙起:“老婆,你的注意力能不能放在我身上。”
雪梨这样,真叫他吃醋。
庄臣不得不一万零一次感谢命运。
幸好庄云骁是雪梨同父异母的哥哥,不然,就算这两人成不了情侣,也一定会成为蓝颜知己。
到时候他更吃醋。
毕竟她和庄云骁是同生共死过的人,而在山顶的时候雪梨并不知道庄云骁是她哥哥也愿意冒着性命危险相救,那时候她明明知道自已怀着孕……
庄臣每每想到这件事,心里闷得慌。
有种自已的老婆差点就跟人跑了的感觉。
“好。”司雪梨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静静看着庄臣。
“……”庄臣被盯得不自在,但也有丝丝期待:“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难道是觉得他表现好,决定奖励他一个吻?
“你能不能把衣扣子系好。”司雪梨脱口而出。
其实她也想对庄臣柔情似水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庄臣谢谢她生了孩子,她也可以感谢他孕期中的照顾。
但偏生她说不出口。
都老夫老妻了,说这些显得有点矫情呢。
司雪梨继续吐槽:“你看看你,就这样衣衫不整了一整天,要不是你是庄先生,我估摸你早就被赶出医院了。”
“……”庄臣汗颜,然后闷着一肚子气,双手立刻把衣扣子全部解开,再逐一系上。
真是的,雪梨眼里只有她哥。
只会关心她哥开不开心,有没有活着的盼头,关心她哥天冷了有没有穿衣,关心她哥一日三餐有没有定时吃饭。
对着他却只有满满的嫌弃。
“你看,你爹地吃醋了。”司雪梨低头对着小小宝低声喃喃,笑得一脸温柔。
后来,佣人送来饭菜和汤。
庄臣见只有一份,不可置信:“没有我的?”
佣人被问得瑟瑟发抖:“庄庄庄先生,我也是听老夫人吩咐说给太太带饭,我,我……”
我不知道您也要吃的啊!
“噗。”司雪梨失笑,道:“没事了,你回吧。”
佣人不敢再多逗留,害怕被庄先生责罚,立刻逃跑。
司雪梨看着暗自生闷气的庄臣,开口:“你吃饭吧,我喝汤就行,我没什么胃口。”
庄臣立刻板起脸:“不行,一定要吃饭,我喂你。”
说着,打开保温壶,开始给雪梨喂饭。
至于汤,饭后再喂。
这样她还能多吃两口饭。司雪梨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新鲜出炉的小儿子,而她的老公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一勺一勺耐心着给她喂饭。
司雪梨看着衬衫皱巴巴的庄臣,心腔里头一颗心脏,越发滚烫。
……
庄家最近的头等大事就是帮小小宝摆满月宴。
庄裕森为此天天从老宅跑来庄园。
邹君瑗和他暂时放下私人恩仇,合力探讨满月宴的事,尽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queen因为要忙孙氏的事,所以没有空天天参加讨论。
但是扔下了一张密密麻麻需要邀请的名单,让邹君瑗那天记得给她的宾客安排位置。
邹君瑗忙得头都晕了。
“不行,我觉得三层坐不下,要不把第四层也包了,手上的宾客安排好之余,也要多预留十几桌啊,万一那天不够坐岂不是尴尬。”邹君瑗手边放着计算器。
茶几上是各种邀请名单以及座位图。
“行。”庄裕森大手一摆:“咱们庄家多久没办喜事了,这次有多大闹多大。”
“那我重新再算算,要真确定包四层,我就打电话给酒店经理说。”邹君瑗拿着计算器开始一通按。
司雪梨抱着小小宝下楼。
见邹君瑗和庄裕森在茶几前忙得焦头烂额,她也习惯两人这样了。
从她出院的第二天开始,两人就忙着筹备满月宴的事。
“你看,爷爷奶奶对你多好,一直为你的满月宴劳心劳力。”司雪梨低头,额头与小小宝的额头相抵,轻轻蹭着。
眨眼小小宝就二十天大了,刚出生时的皱巴巴已经消褪,如今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家伙。
紫色的瞳孔尤其漂亮。
就如同世上最昂贵的宝石。
别说,司雪梨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就光盯着小小宝这双眼睛都能盯好久。
因为实在